那副畫像?
畫像有問題?
“那畫像的確是趙華安畫的不假,但宋姝拿給你之前,我先在上面灑了些藥粉,無色無味你不會察覺,你更不會提防宋姝。那藥的藥性不會在當時發作,我算好了時間的,要等到今日才會起效。”
“話說回來,沈非念,你對于搶別人心上人這種事,好像情有獨鐘嘛。一個淵王爺尚且不夠,連趙將軍你也勾引了去,這般水性揚花的下賤性子,真對得起你的賤籍。”
“我沈之楹自小到大,千人寵萬人捧,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的落魄時刻,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所以沈非念你覺得,我會怎么報復你?”
“你以為我會殺了你那么簡單嗎?不,這世上有比死更難受的事情,我會讓你一一品嘗的。”
“至于我嘛,我雖然恨極了你,但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張臉,十分好看,淵王爺是因為你的這張臉,才對你格外不同的嗎?”
鋒利的刀口比在了沈非念的臉上,但她感受不到。
沈非念的嘴里漫開一絲苦意,但還遠遠不夠。
刀子自左向右,在沈非念臉上劃過,沈之楹眼底扭曲的恨意越發明顯。
在她的臉上,就有一道這樣疤痕。
顧執淵為了給沈非念報仇,在自己臉上留下的。
他為了這樣一個賤人,毀了自己的臉!
“沈非念,你憑什么得王爺厚愛!”
刀子抵在了沈非念修長瑩白的頸脖上,沈之楹太恨,恨得手指發顫,在沈非念脖子上拉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那道血痕越拉越深,眼見就要割斷沈非念的血管,沈之楹的聲音也越來越扭曲,甚至幾近癲狂。
“我可以不進宮,我本來就不想進宮,我也從來沒有真正地想去當什么皇后,可我有什么辦法?我娘親母家日落西山,我又只是一個女子,不能入朝為官光耀門楣,我若不進宮爭寵,就會落得跟你,跟沈之杏一樣的下場!我會成為父親的棄子,會被他草草地塞給一個權臣,成為為他鞏固權柄的犧牲品!那人或許是個草包,更或許是個年過六旬的鰥夫!”
“我都已經認命了,沈非念,你為什么非要出現,為什么非要毀了這一切?你知道我這些年勸了自己多少次,流了多少眼淚,才說服自己認命,說服自己聽話,說服自己當個父親奪權的傀儡嗎?你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毀滅掉我的人生,你連讓我當個傀儡的資格都沒有了!”
“沈之榕她算什么東西啊?原本屬于我的一切,她接得住嗎?你真以為她就是那么單純的人?你以為她接近就沒有半分其他目的?沈非念你真是天真啊,養一條毒蛇在身邊,以為是在對付我,殊不知,你養虎為患!”
“但我不會就這么認輸的,沈非念。”
“當不成皇后,當個王妃不是更好?”
“反正淵王爺可是凌駕于天子頭上的,父親見了他也卑躬屈膝,成為他的女人,不比成為皇后來得痛快?”
“沈非念,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我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