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王兵第二次通電話中,王兵問起了甘松的工作情況,如果愿意,王兵可以幫忙打探一下情況。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甘松跟王兵講,如果那邊可行,這邊可以隨時動身。一個星期過后,王兵回了信息,那邊還有空缺,不過名額有限,如果想過來,需要盡快。
甘松隨后和科室的醫生和護士們做了道別,收拾完東西回到了家。和父母進行了一番商量后,決定到王兵那里看看什么情況。晚上,甘松又去拜訪了伯伯、叔叔們,要出遠門了,和他們道個別。未來在哪里?也許就在遠方。
第二天,甘松帶著幾件衣服和一袋子餅干去了火車站,父親不放心,特意買了站臺票,看著甘松上了車。火車啟動的時候,甘松朝父親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回家。火車慢慢加速,看到父親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夜色中,甘松放下揮動的手,眼淚流了下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顛簸,火車終于要到達目的地了。這趟火車的時間很不湊巧,到達的時間是晚上。甘松天生對黑夜充滿了恐懼,他討厭晚上。小時候,父母進城或者去農田干活,回來比較晚的時候,甘松寧愿在大門口外去等候父母回家,也不愿意回到那個孤孤單單的房子里。第一次來到這個大都市,之前聽別人說這里的治安挺亂的。下車之后怎么坐車?汽車站怎么走?還有大巴嗎?他心里充滿了100個疑問。如果可以,他寧愿火車可以晚點到明天凌晨。
終于列車上有人拿著喇叭在喊了,如果有需要轉車的,可以在他這里登記。終于不用費心找汽車站了,甘松掏出身份證做了登記。下了火車,他隨著擁擠的人群,跟著領頭的那面“小紅旗”。他不時地看著前面那面“小紅旗”,并盡量往前擠,生怕會把自己弄丟了似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到了目的地,甘松跟著人群上了車,然后就是交錢。司機說人還不齊,要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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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甘松頭靠著座椅,有點犯困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朧中車動了一下。甘松看著窗外,外面車水馬龍、燈火通明,大巴在城市的道路上穿梭。路上的車輛和燈光開始越來越稀少了,城市漸漸遠去。汽車在公路上飛馳,外面漆黑一團,只有車燈,強烈的刺破黑暗。
甘松睡意全無,不停地看著窗外,生怕錯過下車的地點,期間還問了三次售票員。終于,甘松聽到售票員在喊:“山鄉到了,山鄉到了,要下的趕緊下車”。甘松突然有點蒙,印象中應該是停在燈火通明的車站,而不是荒郊野外吧。甘松又向司機證實了一下,確實到了。司機說,這是過路車,不進車站的,要下就在這里下。
甘松趕緊拎著包下了車,該去哪兒呢?甘松扭頭看到附近有一處還亮著燈光,他快步的朝那燈光走去,越來越近,那是一個小商店。甘松把信封上的地址遞給店家,店家挺熱心,說不遠,你可以打個電話讓你朋友接你。
甘松用店家的公用電話給王兵打了電話,電話那頭說王兵不在,要甘松留個電話,等會兒讓王兵打過來。在漫長地等待中,電話終于響起,甘松抓起電話,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王兵告訴甘松,呆在那里不要亂跑,他馬上過來。
經過大約20分鐘的焦急等待,甘松聽到了遠處摩托車的聲音。摩托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是王兵。雖然一年多沒見面了,看起來還是很熟悉的樣子。見到王兵,甘松很高興,他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坐上摩托車飛奔而去。
很快就到了一個市場,王兵說現在醫院沒地方住,都是安排在外面住,先將就一下。甘松覺得也沒什么,畢竟出來找份工作也不容易,有住的地方就行了。王兵提著包,甘松跟在身后。房子還是很漂亮的,三房一廳,雖然房間里東西不多,但看起來井然有序。王兵給甘松拿來臉盆、毛巾、水杯、牙刷,連拖鞋都準備好了,讓甘松很是感動。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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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雖然和王兵關系一般,看不出來,他還是這樣熱心腸的人,甘松心里暖呼呼的。甘松洗漱完畢,喝了幾口水,王兵把他領到了一個房間,招呼甘松早點休息,明天不用早起,好好休息一下。
經過一天一夜的顛簸,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甘松不知道自己睡到了幾點鐘,朦朧中聽見房間外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看到窗外的太陽已經出來了,趕緊穿好衣服,下了床。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還算漂亮的女生,這多少讓甘松有點驚詫。甘松在想那可能是同事吧,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他們不用上班嗎?王兵走了過來:“今天不用上班了,你初來乍到,帶你出去玩一下,熟悉一下環境。
王兵去給甘松做早餐去了,女孩兒陪著甘松拉起家常。吃過早餐,他們三個一起去了一個山莊,他們走了鐵索橋,看了音樂噴泉,逛了動物園,也聽了古箏演奏。景色很優美,可甘松沒有太多的心思,他一直在想著明天的面試會怎樣?
天色已近黃昏,他們踏上公交車回來了。一打開房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甘松幾乎嚇了一跳,大家圍在一桌,差不多有十多個人吧。王兵介紹著,大家都是同事,出來打工,聚在一起熱鬧一下。飯桌上挺熱鬧的,有的給甘松加菜,有的倒水,性格活潑的在講笑話,甘松偶爾附和著笑一下。
吃完飯,大家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堆滿了糖果、花生、瓜子,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侃著大山,還玩了一些小游戲。甘松沒來之前也偶爾聽說過傳銷,也聽過自己的高中同學畢業后去做了傳銷。他腦海中反復的產生了疑問,直覺有點像,但對于王兵的人品還是比較了解,相信他不至于欺騙自己吧。
游戲結束之后,甘松在洗手間叫住了王兵,問道:“你要講實話,是不是搞傳銷的”。王兵讓甘松放心:“我不會騙你的,別想太多,安心休息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