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的虎我,吳捕頭家不是正辦喜事的么,能有什么大事。嘿嘿,莫不是新娘子被搶了?”宋小二不以為然,這高德,人如其姓,又高又壯,至于德嘛,頂多是比他好不了幾分的渾人,以為又是這家伙的惡作劇,當然不信。
“真出事了,具體情況俺也不清楚,據說是秦村長家走水了,吳捕頭妹夫被活活燒死在書房了。你要想被吳捕頭剝了你的皮,就睡你的去吧。”高德撓著頭急吼吼的道,也不知是真急還是不滿宋小二的不信任。
“吳捕頭妹夫?那不就是秦無涯,當今新科狀元?娘的,老子一語成讖了?難道這是穿越之后的異能?小說可是都這么寫的,被雷劈了穿越都會附帶異能的。不對啊,我說的可是血光之災,這尼瑪是直接燒成碳了啊。”宋小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宋小二才清醒過來,見高德身上穿著捕快制服和滿頭大汗,想必是跑著過來通知自己的,雖然仍覺不可思議,卻已信了大半,趕緊穿上制服和高德一起出了門。
宋小二此時心中突然有些后悔不已,白日里為何一時沖動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那句血光之災。要是在前世,宋小二當然不怕,可這是古代,萬惡的舊社會啊,萬一要有誰說是他詛咒了秦無涯,他才死的,自己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詛咒當今新科狀元,國相得意門生,一旦坐實,那可“有趣”了。
“幾時發生的事?有沒可能是謀殺案件?”宋小二抱著一絲希望問道,如果是謀殺那就沒人關心自己說的什么了。
兩人是跑著去的,收起了平時的懶散無賴,沒人敢在這時候掉鏈子,新科狀元,又是吳捕頭的妹夫,誰敢掉鏈子,沒準吳捕頭還真會剝了他的皮。
“子時!”高德邊跑邊抹著汗水道,“好像現場也沒抓到什么嫌犯,具體不能確定,只能等仵作驗明了。估計啊,也懸,聽說發現的時候都燒成碳了,嘿嘿,這回狀元郎可變成碳元郎咯。只是可惜了吳小姐,年紀輕輕的,剛嫁過去就變了寡婦,也不知道有沒有來得及圓房,便宜了那個短命鬼,嘿嘿。”
宋小二本想跟著沒心沒肺感嘆幾句的,可一想到自己白天說過的話,腦子也一團糟,一時興趣索然。通知的是直接去案發現場,從宋小二家里到秦家村七、八里的路程一路跑來,四肢發達的高德已整個制服都汗透,而宋小二只是略微出了點汗,渾身舒暢,不得不說這偷雞摸狗的,身體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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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門口,散落一地的爆仗碎片透著股未散的喜慶,只是門口掛著的兩個大大的白燈籠,在這黑夜中顯得如此的怪異。
秦府大院內,依舊披紅掛彩,后院里卻是一片哀慟肅穆。已經一片廢墟的書房門口,秦相乾正跪坐在一具被燒的黑乎乎幾乎只剩骨架的尸體前,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只是口中不斷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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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如此?”
要說這秦相乾也是儀表堂堂,秦無涯就是繼承了乃父之風,可此時不到幾個時辰,竟已須發皆白,面容枯槁。
秦相乾怎么也不肯相信也不敢想象,昨天還是風光無限,給自己帶來無限榮光和無限希望的兒子,這會兒卻慘遭橫死,只留一具焦尸。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夢,又或許這燒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秦無涯?秦相乾想著,目光中似乎恢復了一絲神采,又不敢問話,只是盯著一旁驗尸的仵作,一絲執念讓他靜靜地等著他所希望的結果。
仵作身后一著藏青色捕衣的男子正煩躁不安地來回走來走去。此人正是萊陽縣捕頭吳越,約莫二十出頭,虎背熊腰,黑黑的臉龐上一臉絡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