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明菜反應了一下,自己也知道自己有胡攪蠻纏的嫌疑,但心里那點故意想跟他對著干的小心思,又讓她不肯就此罷休,理直氣壯,原話奉還,“是我要這么問才對。”
巖橋慎一點點頭,洗耳恭聽,“要問什么”
他等著聽中森明菜的問題。結果,中森明菜卻讓他給問住了。真的要她去說,自己到底在追問什么,反倒讓她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那從聽到巖橋慎一那么說的時候,就在心里翻涌的好奇心,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一被問住,中森明菜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成了個胡攪蠻纏的麻煩女人。她垂下眼皮,人泄了氣。像只小狗似的,往巖橋慎一懷里拱了拱,腦袋頂著他的胸膛蹭來蹭去,直到把自己給晃得暈乎乎了,這才自暴自棄似的嘆口氣,“我是個笨蛋。”
看她這副模樣,要忍得住笑那實在不是易事。巖橋慎一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也還好。”
中森明菜心虛理虧,不知道說什么,只孩子氣的鼓起腮幫子。
巖橋慎一忽然問她,“花音為直子做的那番即興演出,是誰編排的”
中森明菜悶聲悶氣,小聲回道,“是我自己。”
“那還真厲害。”巖橋慎一稱贊。
這個心虛了就像只小動物似的躲進他懷里的中森明菜,還真是難跟舞臺上、鏡頭前的形象聯系在一起。
中森明菜“哼”了一聲,“想到演出完以后,成美醬會使勁兒鼓掌,為這段演出傾倒,心跳個不停在準備的時候,心里可不好意思了。”
“像在自吹自擂一樣。”巖橋慎一知道她在想什么。
結果,中森明菜飛快回了一句,“這一句由我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巖橋慎一笑著回了句“說得有道理。”想了想,跟她商量,“也為我來段即興演出,怎么樣”
“哈”中森明菜抬起頭。
巖橋慎一忍不住吐槽,“真不愧是初中就已經稱霸清瀨,出道以后還參加暴走族聚會的大姐頭。”
這段中森明菜自己瞎編的話,真由巖橋慎一原封不動還給她,反倒叫她又急又惱,連連糾正,“才沒有那種事。”
“是嗎”巖橋慎一游刃有余。
中森明菜這只急性子的魚,一不留神就又咬了鉤。總是輕輕巧巧就被巖橋慎一捉弄一頓,男朋友是個頭腦好的年下君,這件事叫人又是歡喜,又有點小小的不爽。
不過,她倒也沒覺得不高興,而是像是給自己找補似的,小聲嘀咕,“不過,我讀書時,不是什么好孩子就是了。”但是,離不良少女大姐頭,差了個十萬七千里。
巖橋慎一聽著她的話,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頭。
中森明菜抿起嘴來,悄悄笑了。她忽然輕輕推了一下巖橋慎一的肩膀,離開他的懷抱。知道他的眼睛正看著她,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率性地活動身體,為他即興演出。
雖然穿著跟時髦不沾邊的居家服,但她只要開始跳,就仿佛身在舞臺。巖橋慎一目不轉睛,欣賞只為他而跳的舞蹈,目光偶爾往下滑,落到她光著的腳丫上。她靈活的雙腳,像一對游來游去的魚。
中森明菜跳得盡興,巖橋慎一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