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公司的會開完,還要再回一趟事務所。
結束了出差,回到東京,先有一堆事情等在那里。不過,越是有工作等著要處理,這個中森明菜就越是干勁兒足,她就是這么副脾氣。
漂漂亮亮的把事情處理好,拍拍手,再回家去。
料理巖橋慎一去采購來的食材,和好久不見的健太君一起玩丟球的游戲。然后,稍微喝上一杯
采購清單上的“月桂葉”和“燒酒”,大概會讓年下君感到不同程度的為難。中森明菜想起自己那點不高明的鬼點子。那點小心機越是簡單,想起來就越是覺得有趣。
她放松心情,腦袋瓜里想東想西。
大本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嘆氣,還是開口“有點事,和明菜醬說一下比較好。”
中森明菜像個無聊的孩子似的,輕輕晃動著腳,聲音輕快,“什么”
“是關于明男桑的事。”大本說出中森明男的名字,語氣一頓,聽到后排發出輕輕的、“咚”的聲音,像不小心踢到碰到了什么。
中森明菜輕聲細語,慢慢問道“怎么了嗎父親那邊。。”
中森明男自從離家出走,中森明菜就沒再見過他。回清瀨的老家看望母親的時候,千惠子偶爾像八卦別人的事那樣,隨口提上一句。沒有好話,但也從不說他的壞話。
中森明菜自己,更是對父親的近況一無所知。
要是被記者追問有關父親的事,那她恐怕什么也說不出來。而這樣的一份不知情,只要被拍下來,寫進文章里以后,就又不知道會給出怎樣的注解。
大本開了個話頭,迅速把事情說了一遍。中森明菜眨了眨眼睛,聽著經紀人說起父親如何在外與女人同居、又是如何借債不還,以至于被捅到周刊雜志那里。
經紀人把她父親的丑事說給一無所知的她聽。她連拿起個什么東西來,把這“家丑”蓋上一層遮羞布的機會都沒有。
未嘗不是在體會一種公開受到處罰的滋味。
過去的每一次,當自己的家事被周刊雜志大肆渲染,都是在體會這樣的感覺。中森明菜一愣神的功夫,忽然聽到大本說“巖橋桑”
她睜大眼睛,心弦緊繃,像只弓起了背的貓。
大本語氣略有些慶幸似的,告訴她“多虧了巖橋桑出力幫忙,和事務所一起,把報道壓下去了。”老經紀人本來想著,只把巖橋慎一出過力的事輕描淡寫帶過去,將功勞歸給事務所。但立刻回過神來,差點弄巧成拙。
其實,他心中有數,要不是有巖橋慎一的要求,事務所這次多半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經紀人在業界待了這么多年,最清楚什么樣的丑聞才是真正的丑聞,什么樣的“丑聞”其實是無害的。
中森明菜家人的那些所作所為,就是無害的丑聞。對她本人的形象造不成根本的影響,至多只在一段時間里讓她成為坊間的談資。但這種丑聞,卻能讓這個大明星對事務所感到抱歉。
“都是她沒有處理好自己的家務事。而為了修復她的家務事帶來的負面影響,事務所得付出各種努力所以,身為事務所的藝人,一定要心存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