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嘀咕,“再說了,那個什么巖橋桑,也未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聽他這么說,良子瞪起眼睛來,這副模樣,跟神谷當初堅決站在長戶大幸那邊時差不了多少。
大黑摩紀看著這兩個朋友,忍不住在心里想:
希望他們兩個有朝一日能結婚。
大黑摩紀決定,之后不再跟這兩個朋友商量音樂上的事。同樣,也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寄了試唱帶去巖橋慎一的公司。
但是,試唱帶寄出去以后,至今沒有得到回應。
難道巖橋桑也覺得她的音樂不值一提?
大黑摩紀冒出這個想法的一瞬,不禁打了個寒顫,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向那么有信心的自己,竟然變得膽怯、猶疑了。
似乎是在被長戶大幸給挖苦過那一頓以后,心境微妙的變化。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還不到二十歲,從老家到東京來沒多久的普通女孩子。
……
“這里錯了、錯了、錯了哦!”
巖橋慎一手里的動作一個不對,中森明菜就像被揪住了尾巴的小貓那樣齜牙咧嘴。這副虛張聲勢、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兒,栩栩如生的一只紙老虎。
巖橋慎一嘆氣,“知道了、知道了。”
中森·紙老虎·明菜卻氣勢洶洶,“‘知道了’,只回答一次就行了。”
那你剛才連說三遍算什么?
巖橋慎一瞄了她一眼,紙老虎滿臉今天是她在上面的趾高氣昂。
這種時候,要是指出她不講理的地方來,百分之三百會被這只紙老虎給撲倒。但也沒辦法,這只紙老虎張牙舞爪時,只能唬到一個人。
就是正被紙老虎摁在爪子下面——指導折紙步驟的他。
巖橋慎一在紙老虎的爪子底下老老實實,中森明菜卻不依不饒的,伸爪指導完他的折紙手法,盯著他看了看,接著討伐,“……真能裝蒜。”
“……”巖橋慎一無語。
到這個份兒上,要是再看不出來是故意的就怪了。
這副別扭來別扭去的樣子,她就是心里有股氣不順,變著法子的在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