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惱。
越是這么說,巖橋慎一就越是覺得她有意思。紙老虎就是這樣的,下山的時候看著洶洶氣勢,其實碰一碰就露餡。
他把捂著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拉下來,貼在唇邊,吻了吻。
“很美。”
中森明菜的手被他拿著,捂在他嘴唇上。巖橋慎一說出的話,像是被她給捂碎了那樣,含含糊糊的。可他吐出來的熱乎乎的氣息,又都沾到她手指上。
巖橋慎一松開她的手,“很美。”
他心里怦怦跳,把手探進去。不滿足繼續在這把小小的椅子上,摟住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
“結果,沒有吹蠟燭,讓它自己燒光了。”
兩個都洗過澡,換上浴衣的人,又一起回到餐桌前,看著那個小小的蛋糕。
巖橋慎一打開冰箱,拿了威士忌和冰塊,“回來的路上,還想和你出去玩呢。”
結果,先是在吃飯時喝了酒,現在,更不愿意出去了。干脆“自暴自棄”,繼續喝一杯。
“計劃不作數。”他在她面前坐下來。
中森明菜洗過的頭發沒有吹干,濕漉漉的散開。這么看著,整個人臉上身上,像是都蒙著一層水汽似的。
他若無其事的說著“計劃不作數”,仿佛剛才的事都給忘到一邊去了似的。這副模樣,中森明菜看了,又覺得好笑,又有一點好氣。
真會裝模作樣的。剛才那個是誰啊……
可這種話,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說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
中森明菜把蛋糕切開。
胡鬧了一通,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肚子似乎真的餓了似的。她把蛋糕送進嘴里。
“好吃。”
巖橋慎一咽下蛋糕,和她說。
可是,現在聽到這句話,中森明菜就覺得有點微妙的不好意思。她盯著他看了看,忽然把勺子伸到他盤子里。
“兩份不是一樣嗎?”巖橋慎一笑她。
中森明菜不理他,把從他盤子里“搶”來的蛋糕,送進自己嘴里。像個做了壞事卻沒被抓住的孩子,高高興興瞇起眼睛來。
巖橋慎一把她這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在眼里,有樣學樣,也把勺子伸過去。
結果,被這個護食的桃浦斯達給擋住,“不讓吃。”
越不讓,就越要吃。
兩個人完全忘記了他們盤子里的蛋糕是同一塊的事,不約而同惦記著對方的那一塊。
“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蛋糕吃得七七八八,中森明菜忽然說。
“什么?”
“可以不叫‘明菜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