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巖橋慎一問。
中森明菜和他說,“今天沒有吹許愿蠟燭。”
這語氣,像個跟大人要東西的小孩。
工作現場的氣氛,就算蛋糕上面有蠟燭,也不會真的對著它們許愿。何況,中森明菜現在想要吹許愿蠟燭的想法,跟別人不一樣。
“吹蠟燭?”
這個時間,也就只有去便利店,能買到小蛋糕,里面附贈同樣袖珍的蠟燭。
中森明菜搖頭,“不是真的要你現在去買蛋糕和蠟燭。”她扭扭捏捏,最后,伸手問巖橋慎一要他的打火機。
巖橋慎一拿出來,要遞給她時,她反而擺擺手。
“你把打火機點亮,就是蠟燭了。”她仿佛異想天開,但不如說是拐彎抹角。
巖橋慎一拿她這孩子氣的模樣沒辦法,聽她的,把打火機點亮。中森明菜閉上眼睛,兩手捧著他拿打火機的手,真有個正在許愿的樣子。
許完了愿,睜開眼,“呼~”的一下,把打火機吹滅了。
“許了什么愿望?”巖橋慎一好奇。
她搖搖頭,笑瞇瞇的看著他,“不告訴你。”
可與其說許愿的蠟燭是那只打火機,不如說巖橋慎一才是那根系著她心愿的蠟燭。中森明菜低下頭,額頭去碰他的肩膀,“和你一起過生日最高興了。”
她被翻涌的情緒弄得心里難受,想掉眼淚。
巖橋慎一摸摸她的頭,“明年也和你一起慶祝生日。”
他這根生日蠟燭,仿佛真的體會到中森明菜系到他身上的生日心愿,“到時,還給你洗一大堆照片。”
提到那堆照片,中森明菜一笑,“拍了那么多奇怪的照片。”
“不是都挺可愛的嘛。”巖橋慎一還是不服氣。
她哈哈大笑,“知道了、知道了~”就當是在他眼里,自己怎樣都很可愛就好了~隨便他拍好了。反正不管拍多少,他都能洗出來。
中森明菜緊緊抱住他,不想松開。
盡管如此,明天一早就出發,到底不方便留在她這兒過夜。時間不早,巖橋慎一和她待了一會兒,準備回家。
中森明菜舍不得,從后面摟著他的腰,黏著他,一起走向玄關。
“我就像是你的包袱。”她忽然冒出這么個念頭,說了句傻話。
中森明菜笑嘻嘻的,語氣輕松,像是在說兩個人現在這個走路的樣子。巖橋慎一聽著,到底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和她說,“既然是我的包袱,那再重也不嫌。”
“嗯、嗯。”
她唰唰點頭,臉貼上他的后背。心里明明正高興,嘴上卻說,“你覺得我重啊。”又胡攪蠻纏,故意曲解巖橋慎一話的意思。
“哈哈!”巖橋慎一笑起來。
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拆穿,只是聽著。
中森明菜臉貼著他的后背,手摟著他的腰,感受他的笑聲帶來的震動,嘀嘀咕咕,“我對自己現在的身材可是滿意得很,該胖的胖、該瘦的瘦,要什么有什么,腰也很細不是嗎?”
“……”她一說話,熱氣落在他的襯衫,又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