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兩輪,跟著巖橋慎一過來的事務所經理,負責去安排出租車,送過來喝酒的電視臺的人回去。
送走了應酬的對象,巖橋慎一自己,也鉆進經理叫的出租車里。
到了家,巖橋慎一上樓開門。
進門以后,什么也沒做,先拿起電話,對著電話本給峰島打傳呼。給峰島打完傳呼,等著的功夫,他又翻找《MUSICA》的記者甲本留下的聯系方式。
不多時,峰島的回電就打過來。
“有點事要問一問你。”巖橋慎一和他說,“之前,峰島桑不是提到過一支叫THEBLUEHEARTS的樂隊嗎?”
“是的,曾和你說起過。”峰島的語氣有一絲微妙的改變。
“樂隊現在情況怎么樣?”他問。
峰島回答,“還在僵持當中,也沒有聽到有其他唱片公司愿意伸手的消息。看樣子,解約是難以避免的了。”
“嗯。”巖橋慎一聽著。
“樂隊遭遇了這樣的事,樂迷們相當憤怒,對主流唱片公司的意見非常大。成員們也是,剛出道就經歷這樣的事,現在對唱片公司也充滿了不信任。”
峰島跟巖橋慎一共事已久,知道他這個人,不管就不問,問了就會管。他心里有底,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倒出來。
看這迫不及待一吐為快的架勢,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我知道了。”巖橋慎一聽完峰島的話,斟酌了一下,先什么都不說。
峰島把能說的都說了,也不急著催他,只說了句:“如果還有什么事,請聯系我就好。”
“當然。”巖橋慎一回道。
掛電話之前,峰島想起來,和他說,“對了,之前,我和樂隊的吉他手真島君偶然見過一次,提到這件事,他看著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嗎?”
“真島君還說,這次的事夠寫成曲子了。”
巖橋慎一笑了笑,“是做樂隊的人會做的事。”掛電話之前,還跟峰島桑說,“對了,如果曲子寫出來,峰島桑聽到了,請務必告訴我。”
峰島笑著答應了,還是說了句,“拜托了,巖橋桑。”
“還沒個準呢。”巖橋慎一并不打算接下他的話。想了想,“不過,峰島桑能幫忙介紹我和樂隊的人見一面嗎?”
“我想這不成問題……如果是巖橋桑的話。”峰島說。現在這情形,要是一般的唱片公司從業者,說不定要吃一頓冷臉,但換成地下音樂圈之友就不一樣了。
峰島語氣一頓,“說不定,巖橋桑和他們見面的時候,真島君的曲子也已經寫出來了。”
掛了和峰島的電話,他打算再給《MUSICA》的甲本打過去。想了想,又放下聽筒。準備過后去了公司再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