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喝過一家,還要接連再換兩家呢。”
“說什么呢。”
巖橋慎一叫她這說不好是挖苦還是嫉妒的語氣逗得又好笑又無奈。這個中森明菜,嘴上挖苦著人,還沒忘記把腳往他懷里一塞,理直氣壯一句:“累了。”
“你還沒說呢,怎么突然過來了。”她抓著不放。
巖橋慎一讓她攪局,看不成雜志,垂下目光,只看到她調皮的晃來晃去的大腳趾。他又在心里冒壞點子,手指頭塞進大腳趾和第二根腳趾之間。
他回了句,“想見你才過來。”
中森明菜腳趾頭一使勁兒,請他吃蟹鉗,嘴上還說,“剛才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那怎么能一樣。”巖橋慎一有問就答,情愿就讓她牽著鼻子走。
中森明菜哼哼兩聲,也不知道是滿意這個回答,還是不滿這個回答,但一猜就猜得著是在撒嬌。
“剛才一直在一起,比不上現在待這一會兒。”
巖橋慎一把手指頭抽回來,看了看這個也正盯著她看的桃浦斯達,把膝上的腳拿開,往她跟前湊,手指頭鉆進她手指之間。
“熱乎乎的。”中森明菜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巖橋慎一“嗯?”了一聲,有點想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中森明菜看他犯迷糊,就忍不住要笑。一只手被他拉住了,就拿另一只手去擋自己的臉。巖橋慎一再去拉她那只手,她就拉著巖橋慎一的手,去擋他的臉。
在她家里,而非是在曖昧的舞池里。手指頭和手指頭碰到一塊兒的溫度一清二楚。
“累了。”
臉對著臉的時候,中森明菜垂下眼皮,正瞧見巖橋慎一近在眼前的肩膀,又說了一遍。
巖橋慎一“嗯”了一聲,低下頭,額頭去碰她的額頭,把她抱起來,“明天十一號,后天十二號。”
他往前走一步,就說個日子。
中森明菜提醒他,“早就過十二點了。”
巖橋慎一“哦”了一聲,下意識接話,“今天十一號。”
“哈哈!”她樂得直笑。
瞧見這副模樣,哪有猜不著這個桃浦斯達又在捉弄人的。巖橋慎一把她哈哈笑的樣子看在眼里,拿她沒辦法,“這么好笑嗎?”
“因為是慎一你所以才有意思。”中森明菜瞇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看來,好笑的不是她捉弄人大成功。而是因為被她成功捉弄了一頓的人是巖橋慎一。
中森明菜被抱著放到床上。巖橋慎一卸了擔子,自己也伸個懶腰,學著她說聲“累了”,骨碌一躺。
閉上眼,待了一小會兒,感覺到有個什么東西在碰他的臉。他憑著感覺一伸手,正攥住一根調皮搗蛋的手指頭。
睜開眼睛,被抓了個正著的中森明菜,既沒有被抓住了的慌忙,也不見惡作劇的狡黠,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