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橋桑既然回去了,還要不要再繼續?”剛才跟著走開的狗仔和他商量。
另一個狗仔想了想,“還是再等一會兒吧。”
……
巖橋慎一進了門,果然在玄關看到一雙女式的平底便鞋。他心里有底,站在玄關前,對著里面說了聲:“我回來了。”
嗯……沒人過來迎接。
行吧。
巖橋慎一換了鞋,去洗手漱口,走進客廳。唱機還亮著,但唱片已經播完。中森明菜像只小貓似的,在沙發上蜷成一團,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可巖橋慎一剛在她身邊坐下,就聽到她嘀咕了一句,“你洗澡了?”她翻了個身,瞄著巖橋慎一的臉,十足的醉貓相。
巖橋慎一問她,“你喝酒了?”
“你不許學我講話。”中森明菜一開口就不講理。
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不講道理,話說出口,就覺得心里酸楚委屈。又想好好跟巖橋慎一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巖橋慎一好脾氣,“借用了你的浴室……聞到了嗎?”他瞧見還放在一邊的電話聽筒,隨手把它給放回原位。
中森明菜人躺著,眼神一點沒離開他,看著他把聽筒放回去,撅了下嘴,“慎一你猜的還真準。”
巖橋慎一看著她喝了酒紅撲撲的小臉。喝了點酒,連飛過來的眼刀也顯得嬌媚。他先是覺得這副模樣久違,后又覺得心里憋得難受,像是有什么東西堆在那里發泄不出來,只漲得滿滿的。
他被這種情緒壓制,以至于伸展不開手腳。只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中森明菜一把攥住那根手指頭,目不轉睛盯著他。
“怎么想到來我家呢?”巖橋慎一問她。
中森明菜心里難受,酒勁兒上來,涌遍全身,也一并把這滿腹的委屈給推到嘴邊。她一開口,說的是:“來突擊檢查,看看巖橋桑說的是真是假。”
“那么,是真還是假?”巖橋慎一貼近她,和她臉對著臉。
這張臉就近在眼前。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女人,而他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男人。明明是這樣……
中森明菜這么想著,卻別過臉去。
“你一聽桃子醬的歌,就知道我在你家里?”她還是不肯放過。
巖橋慎一“嗯”了一聲。
“這么在意,連她的歌也都記著。”中森明菜窮追猛打。
巖橋慎一把她這醋海翻騰的模樣看在眼里,說她,“除了在我家里,還能在什么地方,能讓你聽著菊池桑的歌、并且拿來當找你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