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瓊杰特的演出,本次的音樂節,也就即將收尾。巖橋慎一和中森明菜,兩個人心照不宣,準備退場離開。
要是等到結束的時候再離場,難免不方便。
借著夜色掩人耳目,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不緊不慢的背對著舞臺走著。可說是夜色掩人耳目,灣岸廣場的燈光,也照亮著返程的路,照亮兩個人的臉。
“讓飯島送你回去。”巖橋慎一和她商量。他還記得中森明菜說的,今天晚上,千惠子送健太回她家里,還要留下來。
中森明菜輕輕舒了口氣,“不想回家了。”
“什么?”巖橋慎一答應了一下。
中森明菜的回禮雖遲但到,這會兒,也不緊不慢還了一句:“笨蛋。”
“真記仇。”巖橋慎一叫她逗笑了。
他一本正經,“我又不是沒聽清楚。”
“是哦。”中森明菜嘟起嘴,立刻笑了。
巖橋慎一問她,“不想回家了?”
“嘴上隨便說說而已。”中森明菜飛快否認,好像剛才那個一時忘情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似的。
她理所當然,“怎么可能讓母親一個人在家里呢。”
巖橋慎一點頭,“是不能。”他半開玩笑,“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千惠子桑對我的印象分可要大打折扣……把我當成什么人看待。”
中森明菜哧哧笑,“所以,還請繼續努力,保持在母親那里的良好形象。”
她笑著笑著,想起些什么,笑容慢慢淡了。
來時路上,巖橋慎一的司機開車,當著她的面,中森明菜不便說起下午和中森明穗的不期而遇。巖橋慎一也知趣,什么也沒多問。
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又讓巖橋慎一看到了她不好的那一面。
會場之內,人來來往往,宛如織布的經線和緯線。往同一個方向走的時候,不會對偶然路過的行人投以多余的關注,但面對著面,有心或是無意,難免多看上兩眼。
走神的這一瞬——
“中森……明菜桑?”
迎面走來的觀眾,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