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好。”
“還有研音那邊。”巖橋慎一繼續往下說,“剛才還在想,要跟研音那邊聯系。但是,比起我主動詢問,還是先按兵不動,等研音那邊聯系這邊更合適。”
他和渡邊萬由美說,“不管怎樣,和研音那邊商談的合作,能順利往下進行就可以了。”
“合作的事。”渡邊萬由美重復了一遍。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巖橋慎一慢慢開口,“不管怎么樣。”
“什么?”
他語氣堅定,“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合作受到損害。”
不能受到損害的合作,是什么合作?
渡邊萬由美像不小心被魚刺卡了一下。她忽而一笑,“這語氣,也未免太緊張了。”
“沒辦法。”巖橋慎一也笑了,“畢竟是頭一回登上周刊雜志,心里正打鼓,不知如何是好呢。……何況,還是《周刊文春》。”
他自嘲起來,“登上《周刊文春》,就莫名有種是丑聞的感覺。”
“你還真敢說。”渡邊萬由美挖苦他。
巖橋慎一又笑起來,拿她說過的話反過來回應她,“因為很緊張,所以要靠說點有的沒的來緩解一下。”
渡邊萬由美越聽他輕描淡寫,心里越不是滋味。
不論《周刊文春》寫了什么,也不論母親美佐提到的巖橋慎一在通稿里不必要的出現意味著什么,剛才,兩個人在有意與無意之間,都相互刺到了對方的痛處。
放下了電話,巖橋慎一心里也一團亂麻。
他也好,渡邊萬由美也好,各自都心知肚明。渡邊美佐說,報紙的通稿里,一直把他的名字和GENZO的名字綁定。如果說這次真的另有隱情,答案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如果,這次針對的其實是GENZO呢?
但是,他也好,渡邊萬由美也好,誰也不能主動說出這句話。而巖橋慎一尤其不能。話由他說出口,就等于是要問渡邊萬由美要個答案,她會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渡邊萬由美之所以不問,恰恰說明,她還信任著他。
然而,意識到這些,不會令巖橋慎一松一口氣,反而讓他無比清晰的體會到,一些先前未能放在心上、被輕視了的問題,因為這次計劃外的曝光,被推到了眼前。
……
從后視鏡里看到后面那張喜滋滋的臉,大本不禁在心里暗暗嘆息。此時此刻,事務所里忙忙碌碌,大概只有明菜醬本人,毫無負擔、為此事而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