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研一點頭,“是的。從這點來說,這檔節目的包容性好像是很強,連我們都能容納得下,大概真的會遇到豐富多樣的風格的對手。”
“誰知道呢。”和島慎治微微一笑,“說不定是拿我們當取樂的笑料。”
嘴上說著這樣的話,但是看他的神情,一點也沒有擔憂、或是不悅之類的情緒,反倒讓人感到一絲玩世不恭的灑脫。
“說不定呢。”鈴木研一也混不在意,“不過,就算是拿我們當取樂的笑料又怎么樣呢?”
站在舞臺上,將自己的內心世界變現成歌詞,將自己的情緒融入到演出當中,這本來就是件帶有自我犧牲意味的事,就算為了保證所謂的體面不上電視,也不能免去這一點。
但是,取悅觀眾也無妨。那也并不是一件降低自己尊嚴的事。
要是觀眾看著我們笑,我們也對觀眾笑。
要是觀眾沉醉于我們的演出,我們也沉醉于觀眾奉上的歡呼。
我們取悅觀眾,同時也從觀眾那里得到愉悅。
是帶著這樣的心態,他們在最開始組樂隊的時候,自嘲一般的用了“去死去死團”這樣的名字,現在也無所畏懼,在知道有這個機會的時候,寄出了自己的演出錄像。
“對了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鈴木研一看完了信,把它折好塞回信封里,“馬上就要考慮就職的階段了,你有什么打算嗎?”
“沒有。”和島慎治回道。
“我心里也正沒譜呢。”鈴木研一說,“要是去就職,別的不說,首先得剪掉這頭長發……‘當我決定就職剪掉長發,還對你辯解說我們已不再年輕’。”
和島慎治喜歡松任谷由實的歌,鈴木研一故意唱了松任谷由實還是荒井由實的時候為一支叫バンバン(BanBan)的樂隊寫的一首叫《「いちご白書」をもう一度》(再看一次《草莓白皮書》)的歌。
這首歌描寫的是在曰本六十和七十年代那個特殊時代大學里的學生仔,理想破滅之后,隨著畢業走進社會,一切回歸現實。
バンバン原本是一支名不見經傳的樂隊,因為從荒井由實那里得到了這首歌而大賣,不過下一張單曲立刻被打回原形,仿佛隨著畢業一切回歸現實。
不光歌詞充滿文學性的中島美雪寫過那個時代的歌,中產階級專屬的松任谷由實,也曾貢獻出這樣的一首名曲。
不過,鈴木研一唱這句歌詞,絕不是單純為了逗樂。
“就這么剪掉長發太可惜了,和島。就當我們是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也沒什么不好。”
“所以,我有個提議。”
“哦?”
“要是能拿到電視賽的資格,我們就放棄就職,不管能不能在這一次出道,今后也作為專業的音樂人活動,怎么樣?”鈴木研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