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支樂隊來說,最重要的主唱如果介于退出和不退出之間,這種狀態非常危險。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四個青年竟然心大到繼續組隊下去?
“其實,”這次,終于換寺田光男開口,“不論巖橋桑您如何看待我們的樂隊,又打算怎么做……”他露出個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有件事想拜托您。”
“說來聽聽看。”巖橋慎一說。
“是這樣,我本人是希望能和他們幾位,專職做兩年音樂之后再決定要不要去正式工作,但是,家里的父母覺得我們不會有什么出息,希望我去上班。”
“所以,”這次又換畠山來說,“想要拜托您幫忙去見寺田君的父母,幫忙說服他們兩位,能讓寺田君暫緩就職。”
“ZARD這支樂隊是您擔任制作人,對吧?”寺田光男說。
巖橋慎一點點頭,“是的。”
“最近在大阪這邊,ZARD的討論度挺高的,因為我家的父母也很喜歡ZARD……”
仔細算一算,樂隊打電話給巖橋慎一的時間,正好是月九開播,ZARD在關西的宣傳鋪開的時候。
射亂Q之所以給他打電話,估計也有看到ZARD看到了希望的原因。真要說起來,也算是ZARD把射亂Q給催到了巖橋慎一這兒。
某種意義上來說,來見射亂Q,倒讓巖橋慎一體會到了一點ZARD的熱度。
這幾個青年聯系巖橋慎一的時候,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盤。
要是真被巖橋慎一給簽下來,那就有了正式的身份,事情自然化解。即使沒有,借巖橋慎一的光穩住寺田光男的父母,也算是物盡其用。
甚至,這幾個青年來見巖橋慎一,真正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他去當說客。
怪不得剛才不管巖橋慎一怎么批評他們,這幾個青年都是一副乖乖仔的模樣。原來是早在心里琢磨好,要利用一下他。
大阪人的狡猾,在這種地方倒是讓巖橋慎一領教了一下。
寺田光男越說越不好意思,“對您替那樣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如果能得到ZARD制作人的肯定,我想,父母對我就職的事,就能松口了。”
拜托巖橋慎一時提前打下的狡猾的小算盤,這是他們。但是,因為提了這樣的請求而感到羞愧不安,這也是他們。
但是,狡猾和羞愧之間的矛盾,正是他們對作為樂隊努力這件事的執著。
不過,夢想也好,執著也罷。
巖橋慎一思忖了一下,“首先,我想說,以你們現在的水準來看,即使樂隊專職兩年,也可能根本出不了道,最后只落得解散的結局。”
“是的。”寺田光男低下頭。
也許到頭來,只是白白荒廢掉兩年的時間,浪費掉現在就職的好機會。
“要是能立刻帶你們出道還另說……現在這樣的情況,隨便替你在父母面前背書,這太傲慢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