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和執著,不是建立在虛偽之上的。
對面的五個青年,臉上剛才那種怎樣都好的表情稍微有點變了。
巖橋慎一不緊不慢,“現在換我接著說剛才的話題,可以嗎?”
幾個青年沒說話,他就當默認了,“是這樣,大阪這邊的LIVEHOUSE開張以后,我想請你們去演出。LIVEHOUSE將在東京和大阪各開一家,如果你們幾位對東京有興趣,我希望能邀請你們定期到東京的LIVEHOUSE交換演出,和那邊的音樂人交流。”
交流演出。
兩地的LIVEHOUSE開張以后,巖橋慎一的計劃里,會定期進行交換演出,讓關東和關西的音樂人各自到對方的地盤上公演。
一方面,東京是絕對的中心,在大阪發掘的歌手今后一定會去東京發展。另一方面,關西市場不小,他準備從一開始、最基本的地方就抓住。
“除此之外,也希望你們每次都能帶上新的曲子讓我聽聽看。”巖橋慎一說,“如果在這兩年之內,到了我認為能夠出道的程度,就安排你們正式出道。”
當然,沒有白白培養新人的道理。如果沒什么契約,中途樂隊被其他公司給簽走,這種替別人做嫁衣的事做不得。
但是,這張為期兩年的合約,巖橋慎一不是以唱片公司的名義和他們簽,而是以制作公司的名義和他們簽。
簽約以后,他們就像栗林誠一郎一樣,成為制作公司的職員。
當然,跟栗林誠一郎的待遇完全不同。
有基本薪水但是很少,第一年月薪只有六萬日元。寫出的曲子制作公司那邊有優先購買權,在LIVEHOUSE演出一場的底薪是五個人共拿兩千日元,但如果當日入場的觀眾超過一百人,就參與票房分成。
不過,制作公司這邊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會提供給他們一些方便,給他們安排一些相關的培訓。這幫業余選手,各方各面都有待敲打。
合約期間,如果達到了巖橋慎一說的出道標準,就重新跟他們簽一份唱片約。
這樣一來,就先把這支樂隊給拿在手里。不簽唱片約,而是跟制作公司簽約,一方面是方便后續操作,另一方面,巖橋慎一也有私心,為了增加制作公司的籌碼。
未雨綢繆,不能讓制作公司變成空殼公司,而是要盡量讓它重起來。
這支樂隊要是扶不起來,對制作公司沒什么損失,但如果真能達到出道的水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至少這期間樂隊寫出來的、被制作公司優先買下來的曲子,版權都在巖橋慎一手里。
“總之,我給的條件就是這樣。”
巖橋慎一也不賣關子,“現在不答復也可以。不過,如果你們感興趣,之后可以再聯系我,然后,到東京去簽約。當然,車馬費我這邊會負擔。”
“簽約以后,相比起在城天演出的普通樂隊,算是有個正經的去處,但還是要去打工或者被家里接濟。”巖橋慎一不繞圈子,“當然,比起去當信用金庫的上班族差遠了。”
最后那句是說給寺田光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