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團長和譚書記的人生閱歷和見識不謂不豐富,可在聽到陳秋玲的這番話,也是驚訝了許久許久。
一個女孩,居然會有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槍法,一個女孩,竟然會有如此沉穩的心理素質,而且她以前還是二馬山的大當家,饒是石團長和譚書記這樣身處領導崗位的人,也免不了感嘆。
“我很奇怪,女孩又不是什么見不的人的事情,她們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份掩的這么嚴實?”譚書記盯著陳秋玲,想聽下她是如何解釋這個問題。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郭樂這樣做,只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譚書記追問道。
“是因為吳非嗎?”沒等陳秋玲回應譚書記的話,石團長先開口了,雖然用的是反問的語氣,但是能聽出來,他已經是篤定了這個答案。
“是的,團長!”陳秋玲回答的很快,說出這兩個字后,她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只可惜,吳非到現在似乎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整個二馬山那么多人,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他自己也一點都沒感覺到?”譚書記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老譚,如果秋玲同志不說來,你能發現得了這個秘密?”石團長雖是在說著話,但人卻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這不能比,畢竟我們和她的接觸不會像他倆那么頻繁。”譚書記又端起了水杯,放到嘴邊上時才發現,水杯里的水早就已經被他喝干凈了。
“團長,書記,其實我沒有反對郭樂擔任八班班長,只是我擔心,如果真讓她去帶兵,難免不會和底下的戰士發生肢體上的接觸,這樣一來,她是女孩的身份就會被所有人所知道。”陳秋玲起身給兩位領導各倒上了一杯白開水,然后才說了自己的憂慮。
“發現就發現,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我們的隊伍可從來沒有女兵不能帶兵的規定。”譚書記沒能理解陳秋玲的意思。
“對呀,秋玲同志,你在擔擾什么呢?以郭樂所表現出來的素質,你還怕他壓不住底下那班猴子?”石團長補了一句。
“不是這樣的,團長,書記。”陳秋玲又嘆了口氣,接著解釋道:“你們不是女人,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郭樂應該是已經芳心暗許。我聽說過,她不僅為了吳非,孤身獨闖省城,取來了治傷神藥盤尼西林,還給他輸了血。還有,譚書記你知道的,她可以為了吳非,不惜冒著天大的風險,硬是帶著人馬重返了二馬山,其實這次二馬山的損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還是沒聽明白,你剛剛的這些話,和郭樂不能暴露出女孩身份有什么很大關聯?”石團長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