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換崗不久,碉堡里的偽軍還有兩個還沒睡下,坐在了碉堡外面吹牛打屁著,他們身前不遠處就是進碉堡的通道。
吳非和劉大龍一前一后,相隔著兩三步的距離往著碉樓方向走去,他們不能直接往碉堡那走,畢竟不知道碉堡里的偽軍是睡著了還是在干嘛。
碉堡不在回碉樓的小路上,這是現在擺在吳非面前最大的難題,如何能不讓碉堡里的偽軍發現的情況下接近他們,并且還要做到不讓兩個碉樓頂上的偽軍或是鬼子察覺,這真不是到的事情。
正尋思著找個什么借口過湊到那兩個在聊天的偽軍身邊時,忽然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叫聲:“劉大牙,你NND這才接哨多久呀,又往營房跑?帶煙了沒,給哥倆來兩根。”
劉大牙?誰是劉大牙?吳非微愣了一下,看到碉堡外聊天的那兩個偽軍沖他招手,他猛地一下明白了,這兩個人是叫自己,他們把自己當成了那個已經被殺死的劉大牙了。
“有,有!”吳非口袋里沒煙,但去裝作有煙的樣子,手往褲袋里摸著,小跑著往碉堡后面跑去。
“劉大牙,你丫地又拿勞資的煙做人情。”劉大龍很機靈,跟在了吳非后面。
兩個聊天的偽軍看著跑過來的吳非和劉大龍,發覺似乎很是面生,正要起身反抗,卻被吳非和劉大龍一人一個捂著嘴巴,挾持進了碉樓。
沒有半點仁慈,吳非手中的那柄斷刀直接就插進了他抱住的那個偽軍的胸膛,丟下尸體的同時,他的人已經像一只靈敏的豹子竄到了趴在機槍上睡覺的一個偽軍邊上,這人之所以會趴在重機槍上睡著,應該是貪戀機槍上的金屬冰涼。
劉大龍已經是第二次目睹吳非殺人了,這個七班長完全地跳脫了以前的固有印象,如果說平時的吳非像個人畜無害的普普通通的八路軍戰士,但是一上到戰場,他就完全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魔。在他的和他手中挾持的那個偽軍的驚駭中,吳非快速地斬殺了兩個還在睡夢中的偽軍。
“大龍,你不是經常叫囂著要和我比嗎?可看看你今晚所做的事情?難道說你手上的那個也要我來動手嗎?”吳非沒抬頭,他在偽軍尸體上擦拭著斷刀上的血漬,聲音冰冷的像是從冰窟里撈出來的一樣。
劉大龍面有愧色,心一狠就要弄死手上的那個偽軍,卻突然發覺這家伙像灘爛泥似的軟了下去。
低頭一看,發覺這家伙并不是想象中的嚇癱了,而是跪了下去,只是因為劉大龍的手勁提拎著他,才沒真的跪到地上,但是膝蓋還是作了個下跪的樣子,嘴里也在拼命的嗚嗚啊啊著,像是有話要說一樣。
“班長,他。。。。。。”劉大龍有些于心不忍,想幫著這人求下情,可看到的只是吳非那如利刃般的眼神,莫名的心虛了下來,心腸一硬,手上一使勁,咔嚓一聲,便將那個有些可憐的偽軍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