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試了幾次,卻沒能如愿的點燃枯草。
“……怎么不行呢?”盈珠急得抓耳撓腮,一張白凈小臉弄得灰一道黑一道的。
坐在一旁的趙離憂半瞇起眼睛看著前面這個女孩,很明顯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不一樣。
眼前的女孩雖然長相跟以前的謝盈珠一樣,而且她也說了自己是謝盈珠,可他怎么不敢把眼前這個行為舉止怪異的野丫頭,和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聯系在一起。
她到底在搗鼓些什么?
盈珠重新找來了一大堆干燥的枯草,貼近了草堆把火石敲得“噼啪”響,火花倒是挺大的,可草堆就是點不燃。
趴在地上半天的盈珠,把石頭一扔,癱坐在地上。
也許是因為有個伴,也許是有個比自己慘的多的人,以至于她的心態樂觀了一些,這也許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原諒她的壞心思,至少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最慘的了,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
趙離憂喘息漸平,看了她一眼,似乎終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指頭長的小竹筒,扔了過去。
盈珠定睛一看:“這是……傳說中的——火折子?”
“哎呀媽呀,你有這玩意兒,怎么不早拿出來啊?害的我在這搗鼓了半天。”盈珠是屬于那種在不熟的人面前沒什么話說,在熟人面前話多的人,怎么說她也扶了他一路,算是共患過難了吧?
在她心里已經算是熟人了,而且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也沒有個人可以說話,現在遇到一個人,便再也忍不住吐槽起來。
盈珠心下一松,終于露出了很二的笑容,“有火折子太好了!”
其實她想到火,并非真為了板栗口感,而是在森林夜宿,火的作用實在太大了。
盈珠精神一振,打開竹筒的蓋子,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吹了幾下,竹筒里黑黑的東西居然真的發出了火光,就好像是點燃的香煙一般。
太陽西墜,余暉也看不見,山風呼呼,天色一下子就暗下來。
將燒紅的火折子往干草上一放,吹了兩下,火光點燃慢慢的變大了,又加了兩把干草,火光一下變大了。
說起來她小時候還是在山里長大的,后來二十歲后才外出打工的,打工兩年攢足了錢,準備年代回家過年,誰知道過馬路被車撞了,再睜眼就到這了。
篝火“噼噼啪啪”燃燒著,盈珠盯著火光,思緒有些飄忽。
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火光已經漸漸暗下來了。
“糟了,柴火燒完了。”
盈珠趕緊把火堆用石頭圍起來,要不然風一刮,把整個山林點著就麻煩了,把火堵起來之后在旁邊借著火光撿柴火,撿了半個小時,干柴備足。
弄好之后,她跑到小溪邊洗干凈手,折了一片大葉子,捧了水來到趙離憂跟前。
“給你把藥換一下。”
趙離憂腹部那傷口,當時怕血重新溢出,就直接包扎上了。
這樣子等干了之后一撕,連血帶皮都能拽下來。
“唉,這也沒有條件,真怕得了破傷風,那樣就糟糕了。”盈珠想起他的傷口一陣肉疼,就好像傷的是自己一樣。
趙離憂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盈珠上前,解開他身上的布條。
這回趙離憂是醒著的,就好辦多,不費什么力氣,十分順利。
布條上合著血其實已經開始凝結了,好在還未徹底干透,盈珠小心翼翼給揭開。
她光看就肉疼不已,但趙離憂沒吭聲,倒是揭到傷口位置時,身體猛一下繃緊了。
“很疼吧?我輕點。”盈珠嘴上說著,手上放輕了不少,心里還想著,你說人家穿越的人,不是什么殺手,就是神醫什么的,來到古代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殺人救人,讓她這個普通人來能干成啥?
趙離憂慢慢放松肌肉:“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