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珠高興的當然不是這個,也沒讓趙離憂猜很久,她笑道:“我最近弓箭練習的不錯,準頭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在她起早貪黑的練習下,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已經能在五十米內射中靶心了,等搬到大宅子去,地方大了練習也能方便了,有機會的話,她還想出去打獵試試手。
離了陶家感覺更自由了,酒樓也能進一步深入發展,開分店什么的,她都可以嘗試。
“還有,我還準備多開去兩家分店,這幾天你太忙了,我也沒有先和你說。”
盈珠做好了規劃,并且已經在進行了。
她神采飛揚,款款而言,一雙璀璨的美眸熠熠生輝,趙離憂有些移不開眼睛。
“離憂,離憂?”
趙離憂輕咳一聲,“我再查一遍錢正平的根底,還有那些裝卸工。”
盈珠道了一聲好,又問道:“剛才想什么呢?”
趙離憂有些不自然,不過面上依舊還是一張莫得感情的臉,“沒事。”
他這人一向都清冷少語,盈珠倒沒在意,笑著又說了兩句。
兩人邊走邊說,已到了民安街,街口風很大,趙離憂側身給盈珠擋著。
“家里還有馬,正好配了車就能用。”
北風蕭瑟,這大冷天的,這話他都說過幾次了,見盈珠抱了抱胳膊,他皺眉道。
現在不需要這么低調了,太低調就顯寒酸了,盈珠同意,就是之前太忙沒顧得上而已,聽到趙離憂的話,笑著應道:“我等會讓錢正平去辦。”
轉入大街,錢正平已經把店門開了,一眾伙計招呼客人打掃,倒也認真仔細。
“東家,趙將軍。”
一見兩人牽馬過來,伙計們忙忙上前問安。
盈珠笑著打招呼,讓他們各自忙碌,隨即又吩咐了錢正平買馬車廂。
接著,她進入廚房幫廚子廚娘忙活,趙離憂也進來幫忙生火,盈珠占了一口鍋,兩人開了個小灶。
午飯過后,趙離憂不管什么活兒,他都要幫上一把,忙完后趙離憂拉過凳子挨著她坐下。
盈珠垂著頭,在酒樓專門里她專門給自己留的辦公間專心算著帳,炭筆在紙上劃拉著,發出紙筆摩擦的聲音,和趙離憂心緒是一樣。
趙離憂在心里找著話題,想著這怎么把話題扯到終身大事上,向來清冷又寡言少語的人,一時實在不知怎么說,半響遍尋話題未果。
突然眼神一亮,“陶臨陶波也不小了,聽說都在相看姑娘了。”這算終于把話題掛上邊了,其實陶臨陶波相看姑娘本就子虛烏有的事,不過他們倆的年紀也到了,相看姑娘估計也不遠了。
趙離憂隨即話鋒一轉,“那你呢阿珠,你有什么打算?”
看起來不經意的一問,實則余光緊緊盯著盈珠,終于把話問出口了,他不禁屏住呼吸認真聽她的回答。
盈珠搖搖頭:“我啊?還不急。”
盈珠不急,但趙離憂卻急了:“也不算急,過了年,你要十八了。”
盈珠列算式的筆停了停,神色有些飄忽,這具身體還沒十八,十八多好的花樣年華,可惜這是古代,封建觀念與她不合,她可不想自己的后半輩子過的不安穩,現在這樣就挺好。
嘆了一口氣,她隨口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娘……我要給她守孝三年的,我還有仇沒報,終身大事還沒心思想。”
好在現在也沒有什么父母催婚,自由自在多好啊!
她含笑看趙離憂:“你想成親了?也行,現在我們都安定下來了,把所謂的婚約一解除,你也可以成親了,這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