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珠將要轉身時,溫意拉住她的胳膊。
溫意目光非常堅決“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告訴我,我來解決”
朱珠依然微笑“胡說什么呢,哪來的難言之隱啊”
溫意咬牙,目光很兇,又有淚光隱隱閃爍。
“不說是么那我自己查我不信一個人突然就變了”
“朱珠,你是我朋友,更是我戰友你知道現在我什么心情嗎我的戰友變節了,背叛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朱珠張開嘴巴,卻什么也沒有表示。
溫意放開朱珠的手,準備朝外退出去,臨行一步,朱珠反手握住溫意的胳膊。
溫意以為朱珠想開了,要對她講什么重要的話。
可是,對方只是道“記得把門關上,下次還可以過來玩”
溫意低下頭,失望的離開了。
后夜晚,濕潤的風有了涼意。
溫意站在窗臺前,滿腦子都是凌亂的片段。
立交橋上的尸體,癲狂的溫凡凡,道貌岸然的父母,詭異的朋友這些尋常可見的人,卻在這一時刻,統統化身成了包藏禍心的陌生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根本沒有機會好好打量自己的世界。
溫意一時心血來潮,去了臥室,打開電視,直接調臺調到午夜新聞。
按道理說,立交橋上掛著那么多尸體,媒體早該鬧翻天了。
粉嫩嫩的少女臥室,只有電視的聲音在嘈雜的響著。
溫意把整個午夜新聞看完,也沒有看到有關立交橋尸體的報道。
而且,溫意也說不上來什么,整個午夜新聞,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要么就是播報一些活動的舉辦,幾乎沒有什么重點內容,頗有粉飾太平的意味。
以前溫意不太關注這類新聞,但她也覺得,這樣的新聞內容拿出來給觀眾看,是不是草率了一點
溫意又翻了其他的電視臺,除了肥皂劇和又臭又長的廣告外,幾乎所有的新聞頻道要么是一片雪花,要么是播報剛剛播報了一遍的內容,毫無新意可言。
虞揚的家世背景倒是點撥了她。
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八成電視臺被控制了,信息輸出的窗口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給牢牢地攥住了。
溫意突然想到了溫凡凡和傭兵下屬在立交橋下偶然提起的那段話。
國王的人還有不少沒有被處死,只是關押著
這話什么意思
立交橋上懸掛的尸體,是國王的人
這個國家,正在經歷一場看不見的政變
溫意有些忐忑。
她雖然在外漂泊了這么多年,但日子整體還算太平,她所在的國度,可以用安居樂業來形容。
盡管老百姓日子過得并沒有那么富有,卻也沒有戰亂的困擾。
讓她一時間把自己的國度和戰爭聯系在一起,她總有違和感。
溫意反過來想了想,如果這個國家正在經歷一場政變,那么,國內怎么會還這么安定呢她早該聽到遠方的炮火聲了,哪里還有機會享受涼夜
“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溫意對著夜空喃喃“朱珠啊朱珠,你為什么突然就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