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程昱離開，杭起依舊沒有放松戒備，連敵意都沒有放下。
這世上，永遠都是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絕對的朋友。
杭程兩家的聯姻，最大的敗筆就是這一次的失誤，他在楊凌的調查下，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同樣的，拿到第一手消息的人，還有程家，要知道，楊凌是什么人，做生意比他爸還要穩準狠，他想要挖，就能挖到真相，只是，完全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面子都不給一個，說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沒有原諒的可能，也不可能原諒。
如此一來，就算杭程兩家要聯姻，也因為淺淺的拙劣手段而產生了誤會。
加上，程昱說的沒錯，他想要淺淺，才是最明智的，當初也是為了這個才努力的，現在深深不知道從哪里知道的真相，家不要了，連他的話都不聽，這實在是過于反常。
卻也沒法子，畢竟已經是不聽話的人了，將來估計也不會聽話，只是，讓杭起不明白的一點是，為什么，紀深深自己都不愿意聯姻，那程昱還會接受，不對，是反而有了興致，最嚴峻的一點就是這一點。
程昱以前是屬于可有可無，對紀深深。
現在，不僅放言就是認定了她，還擺明了說杭淺性子不好。
這又是哪里來的想法，哪里來的原因導致的?
“杭科長，那個楊先生讓人來了電話，說是要和您私下見個面。”
私下?
杭起生了懷疑，這哪里是私下的意思，一個個都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還說什么私下。
這兩年風聲這么緊，還要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知道，不只是一兩個人想要把他拉下水，明面上顧及自己的身份，可是，私下呢，那就只剩下了懷疑，除了懷疑，還有看好戲的那種可笑模樣，一個個都讓人覺得看了生厭煩。
“見。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楊小姐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你給我打個請假條，我去和楊先生好好談。”既然大家都想要給自己機會，那自己豈能不給啊。
“是，科長。”
秘書離開，不做過多的評論。
下午三點半，就在京珠樓的二樓包間，杭起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楊凌，逐漸焦躁，請假出來給人家甩臉色?
臉上剛有了幾分的冷笑，包廂的門就被人打開，楊凌走了出來。
“趙先生，外面請，這里不合適，我不想被人懷疑企圖賄賂您，為了大家著想，外面好一些。”一進來，人家楊凌就這樣說，讓杭起心中的怒火中燒，一度消化不下去。
杭起看了幾眼楊凌，確實是看出來了，他不像是想要和自己有點聯系的感覺，更多的，只是為了證明那日在訂婚宴上的說法。
欠楊家地，他會討回來的，一點一點，全部都討回來。
在自己的位置上都這么多年，雖說只是一個閑職，但也始終是為人民服務，做到自己的，就好。
“好，楊總果然是很為我考慮，多謝了。”
楊凌看都沒看一眼就往外面走了，其實他只覺得諷刺，他在乎的只有自己，沒有也不會有其他人的。
至于杭起要怎么想，和他基本上都沒有任何關系的。
不過，他如此說，其實也心里明白，楊凌倒是挺佩服自己能夠見識到紀深深在那樣的家庭中還能活成這個樣子，讀書少的他可以用一段話形容。
出淤泥而不染，就是軟弱了些，現在聽說是帶了點小刺，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