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有可能傷到子.宮,但在她生孩子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可能是不是會成為永遠。
所以他說不能生育……應該也沒錯。
夜旭升腳步朝后重重一滯。
傷到子.宮?
不能生育?
他親眼看到她對她兩歲多的弟弟有多照顧,也親眼看到她救喬樂樂時的奮不顧身……
她是那么喜歡孩子,這個殘忍的消息,他寧愿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夜旭升淡淡開口:“夜醫生不愧是取得心理臨床雙博士學位的名醫。”
有這個弱點在,他沒辦法再拒絕京城夜家的一切。
夜福澤眉眼微微抽動:“多謝夸贊!”
“夜老頭在哪?”夜旭升知道今天被叫過來的重要事情還沒辦。
二十二年了,終于還是要正面相見。
“樓上書房。”夜福澤指了旨旋轉階梯,“別刺激他,我愛的人受到傷害,你愛的人也不會好過。”
“卑鄙!”
“好說好說!”
“……”夜旭升,“若你敢撒謊,詛咒她的身體,我不會放過夜家。”
夜福澤走在夜旭升身邊,被口罩遮擋的面部表情看不見。
露出的美眸卻泛著笑意:“得國人稱贊我一句神醫,或許,我有機會醫好她,當然,若你不信她的身體狀況,也可以帶她去其它醫院診治。”
夜旭升陰冷地瞅了夜福澤一眼。
夜福澤明明知道他不會冒這個險,畢竟如果檢查時若被喬靈云聽到醫生的診斷,他將如何自處?
可夜福澤偏偏這樣說……
不一會兒,二人的身影便到達了二樓。
坐在書房黑色單人沙發上的老人,穿著一襲暗色花紋唐裝。
陡然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花白的頭發都跟著晃了一晃。
二十二年了,期待這一刻已經整整二十二年。
他看向沙發前圓幾上放著一個由他親手做成的蛋糕,睿眸里浮出一絲笑意。
很簡單的樣式,烘烤好的蛋糕胚子上抹著雪白的奶油。
除了黑色巧克力寫了四個簡單的“生日快樂”四個字,再無其它裝飾。
昨天是升兒的生日,沒來得及給他過,今天補上……
門被敲響。
他整理了一下儀容。
臉上的笑紋收起,變得一本正經,甚至充滿嚴肅的寒意。
“進。”出口的聲音也冰冷得沒一絲人情味。
門外的夜旭升聽到此話,沒第一時間推門而入。
而是看向站在遠處沒有過來的夜福澤,“我希望結束此刻的會面后,能馬上見到她。”
夜福澤漂亮的眸子眨了兩下:“生辰快樂!一會,你可以許下這個愿意,你爺爺他定然會滿足你!”
“他不是我爺……”夜旭升沒說完后面的話,握著門把手的手背游弋著青筋。
他們有什么資格給他過生辰?
抬起的腳幾次想轉身離開。
夜福澤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催促的話語。
癡情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他愛的那個人。
當年的二哥如此,如今的升兒也如此。
他早就說過,女人如穿腸毒藥,不沾是最好的人生。
可惜,太多人不知道……
夜旭升終于還是輕輕推開了夜彥青老頭子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