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不對。
有這個動機,他也沒有這個資金。
買四件不同的雨衣,還騎了輛破自行車,再加上那把大大的榔捶,哪一樣不需要花錢?
他哪來的錢?
“清月,你爸不是說,宋唯一已經走投無路,身上所有的錢都被罰沒了?他怎么可能還那么大方地給賣雨衣的人三張大團結?”
顧清月一愣,是啊,難道不是宋唯一?
“那會不會是他跟家里要的錢?”顧清月猜測。
一旁的宋茉莉聽了倆人說宋唯一曾損壞了四家店五萬塊的裝修,簡直是瞠目結舌。
聽了顧清月的猜測后。
她立馬搖頭道:“他不會問家里人要,在我們村里,他名聲很好,成績好,人也長得精神,人品更是無可挑剔,拿回家的錢,從來不會再要回去半分。”
宋茉莉家與宋唯一有那么一點沾親帶故的關系。
再加上宋茉莉的媽媽與趙氏關系比較好,所以對宋唯一家的事很清楚。
顧清月心下莫名一喜:“難道是我認錯人了?那張畫像上的人,只是有點像他?”
“那也不一定。”喬靈云忽然覺得心下冰涼,她看著顧清月,很凝重地說,“清月,你忘記你爸上次為什么來京城了嗎?”
顧清月也是個聰明人,稍一思索,就聽懂了喬靈云的話外之音:“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有人給了宋唯一一筆錢,并且那人還唆使他來報復咱們?”
畢竟,當初她也說他爸是受了別人的唆使才來京城罵喬靈云。
而她爸身邊的可疑人員,只有突然出現的夏穎……
但夏穎那天為了她跟趙氏扭打成一團的事,又讓顧清月不相信夏穎是這么兩面派的人。
如果夏穎真的幫了宋唯一,又怎么會跟趙氏鬧得不可開交?
顧清月的腦袋都快想大了。
喬靈云想了想,便道:“清月,晚上,你再來找我。”
這意思是,有些話,只能他們倆人私下說。
宋茉莉在場不合適。
顧清月點頭。
要說到夏穎的為人,事情自然得倒回到張夏蘭夫妻倆坐車去武市的那天。
張夏蘭認為,夏穎愿意再嫁。
很有可能會再找張玉良。
畢竟兩家人最是了解對方。
夏穎于其再去找一個不了解的男人嫁了,還不如巡給對她始終如一的張玉良。
夫妻倆那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心情忐忑地站在了張家老宅的院外。
二十多年不曾回家,要說張夏蘭不緊張,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老宅的大體格局跟二十多年前一樣。
只是局部做了翻新和裝飾。
一人多高的圍墻上扎著密集的玻璃塊。
這是為了防止梁上君子入院。
院子里的老樹都長成了參天大樹。
院門重新上了暗紅色的漆,看著十分霸氣。
張夏蘭幾次舉起手,都不敢敲門。
喬國華正要上前敲門,就聽到院子內傳出小姑娘歡快的唱歌聲。
下一秒,對方打開了暗紅色的大門。
一頭短發,眼睛炯炯有神,好奇地盯著倆人。
然后似乎從張夏蘭的眉眼間找到一絲喬靈云的熟悉感。
再看二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頓時猜測到來人的身份。
張文英歡喜地大叫道:“大姑?大姑父?”
見張夏蘭眼里也露出笑意,但更多的是不解時。
她趕緊自我介紹:“大姑,大姑父,我叫張文英,我爸是張玉兵,我媽是吳如。你們快進屋坐,快進屋坐。”
然后沖進院子,沖屋里大喊道:“媽,我大姑和大姑父來了。”
“爺爺,奶奶,我大姑和大姑父……”
“大媽,二媽,我大姑和……”
“文采哥,學霸表姐的爸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