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移,看到只剩半個腦袋的女兒,悲傷到極致的情緒瞬間崩潰,只剩下絕望的尖叫。
“啊啊啊啊——怎么會,我的女兒,啊啊——”
阮宛白強忍著悲傷,想沖過去抱住他們說別哭,我就在這,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她的手徑直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不痛不癢,視若空氣,像相隔的兩人始終無法在同一層面。
雖然這具身體腐爛的已辨認不清,但阮堅成夫婦卻知道,這就是他們的女兒,他們永遠都不會認錯。
這一刻,他們多么希望,這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無法想象女兒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蘇秀心痛到窒息,但她卻沒有理會,她在想,這種痛卻遠遠不及女兒的分毫。
阮堅成眼眶通紅地別開了眼,想到蘇秀的身體,還是強迫自己挪動腳步將她扶到一邊。
葉箏神情平靜地看著,這時眼底才透著一股滄桑,仿佛早已看淡生離死別。
“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她只是用另一種形式陪在您們身邊,相信您們也能真切感受到。”
她撿起白布重新將尸體蓋上,走到兩人面前,靜靜地看著他們,語氣平淡。
“她正看著您們,要她還在肯定也不想看到您們這副樣子,她還在等你們帶她回家。”
蘇秀自己站直身子,推開了阮堅成的手,強裝冷靜的樣子讓阮宛白心口一疼。
“我知道的。”她看了眼阮堅成,眼神堅定,“堅成,我們帶我們的女兒回家!”
“好!”阮堅成也堅定地回望,笑著應答。
于是,無論是火化、親眼看著變成骨灰、抱著回家、還是途中眾人憐憫且同情的眼神。
他們都不曾被擊倒,始終保持著一副滿足幸福的笑容。
不久,回到家的阮堅成夫婦緊緊捧著手中的骨灰盒視若珍寶,相視一笑,一臉滿足地看向天空。
“寶貝,爸爸媽媽帶你回家了!”
—
“這位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慕寒不動聲色地任由葉箏打量,始終保持著微笑,帶著關切的詢問,一切都表現的十分完美。
葉箏慵懶地靠坐在身后的桌子上,眼神像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看著他,挑眉,笑而不語。
慕寒也笑笑沒有說話,看似十分輕松,實則他整個神經都處于緊繃狀態,絲毫不敢松懈。
從見到這個女生的第一眼,他的神經就不自覺的緊繃起來,從她身上,他嗅到了危險。
“警官這幾天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突如其來的一句使慕寒猛地朝她看去,一股冷意快速閃過。
但他很快掩飾了下去,表情再次回歸平靜,唇邊帶笑,語氣溫和,“這話怎么說?”
“呵呵,不要緊張,你眼底黑眼圈的存在讓我沒法無視哦。”
他表情的轉換葉箏想不看見都難,她突然輕聲一笑,語氣很巧妙地緩解了瞬間緊張起來的氛圍。
慕寒很快適應這個氣氛,語氣也變得輕松隨意,兩人像多年沒見的好友般閑聊起來。
“哦,這個啊,現在案子多嘛,出警都是從早到晚,沒時間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