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葉箏仿佛沒有懷疑,兩秒過后,她又反問了個問題,神色自若。
“難道警官不是因為被噩夢纏身無法入睡才導致黑眼圈的嗎?”
如果一次,慕寒還能相信是巧合,但這句一出,他覺得這個人可能是有備而來。
他帶笑的眼角含著一絲冷意,全身進入戒備狀態,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但一旁神色淡定自若的葉箏卻依舊姿態輕松,眼含笑意,仿佛那只是她隨意說的一句話。
回不回答已然不重要了,她站起身,以一種碾壓強勢的氣場緩緩走到他面前。
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他悄悄背在身后的手,轉了個身與他并齊,懶洋洋的,還有閑心開個玩笑。
“說了不要緊張,這是警局,毆打警官可是要被拘留的。”
“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慕寒完全沒理會,語氣微冷。
“其實警官,你家有鬼哦,個個貌美如花,艷福不淺吶。”
葉箏單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向他前傾,聲音放得很輕,說話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慕寒瞳孔微張,眼底浮現一絲恐懼,越想越細思極恐。
因為她說的分毫不差,即使他再不愿相信,經過這星期每晚睡前準時準點且做的一模一樣的噩夢,他也不得不去相信。
還有一點就是,那幾個噩夢中的女人他都認識,他心理承受能力一向挺強,所以他才堅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你知道些什么?”
慕寒極力壓制微微顫抖的聲線,始終帶笑的溫柔眸子也沉了下來。
葉箏隨手塞給了他一張紙,轉身離去,他拿過一看,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只是個小小捉鬼的,俗稱天師,還剩一口氣可以聯系我,沒準可以給你收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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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箏氣定神閑地走在街道上,因為有人在,一直沒敢說話的阮宛白見狀屁顛屁顛地飄到她面前。
“大佬,你們剛說的是什么意思啊,那個人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你干嘛還幫他呀。”
葉箏懶洋洋地回道:“不舒服就對了,放心,他不會打電話向我求救的。”
“為什么?”
“因為……我會算命啊。”葉箏瞥了她一眼,“你的身體已火化,可以去投胎了。”
“不行!”阮宛白反應強烈,意識到之后聲音才慢慢降下來,“我……我可不可以不投胎。”
“我還沒有看到殺害我的兇手繩之以法,我才見到父母沒幾天,我想陪他們走過他們的后半生。”
“隨你,兇手很快就會伏法了,這個你不必擔心。”葉箏語氣隨意。
“你畢竟是鬼,呆久了會影響你父母氣運,你自己想明白。”
“為什么?”阮宛白想不太明白,但她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
“哎呀,不管了,那我等兇手伏法之后再去陪我父母吧,我知道的。”
說話間,葉箏不知不覺走到一個長廊小街,這里柳樹蔥蘢,隱隱還能聞到一股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