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輛在紙扎店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臨下車前,蘇靜怡忽然轉身說道:“我想好了,明天一早我就召開股東大會,然后撤出我爸留下的所有股份,一部分錢拿來在老家建一座衛生院和希望小學,一部分錢用來修路和建工廠,這是我爸生前最大的愿望,現在他不在了,我要替他完成。”
胡蝶聞言頓時興奮的拍起了手,“好誒,靜怡,你今天這番話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正好我學的是師范,等學校建好了,我第一個報名當老師。”
蘇靜怡抿嘴點了點頭。
陸岐黃搓了搓手,笑嘻嘻的道:“那蘇小姐,等工廠建好了你當廠長,我當副廠長怎么樣?”
胡蝶聞言轉過頭來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大叔,副廠長可不是只會騙小姑娘看看手相這么簡單的。”
蘇靜怡瞪了她一眼,“怎么說話呢。”
胡蝶撇了撇嘴,“本來就是嘛,還不讓人說。”
陸岐黃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本來我也是開玩笑的,你說是吧老秦。”
秦越沒有理他,皺眉看向蘇靜怡道:“蘇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蘇靜怡點了點頭,“我爸在世的時候經常教導我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要想不讓發生在大寬身上的悲劇重演就要讓更多像他一樣的人自力更生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真正的擺脫貧窮。”
秦越聞言頓時有些刮目相看,當下心中除了欽佩之外更多的是感慨,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竟然有如此大的胸懷與見識。
蘇靜怡和胡蝶走后,秦越二人回到了店內,陸岐黃吵著下午沒有吃飽非要拉著秦越去夜市擼串喝啤酒,秦越睡了一路此時也是沒有睡意。
二人隨即打了輛車來到了云山市最大的露天大排檔前,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陸岐黃點了一堆串,炒了兩個素菜,幾瓶冰鎮啤酒兩人邊吃邊喝了起來。
“誒,我說老秦,你之前在玉米地里到底遇見了啥?”陸岐黃擼著手中的羊肉串,鼓著腮幫子問道。
“不是都給你說了么。”秦越皺了皺眉,端起杯子喝了口酒道。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陸岐黃哼了一聲,拿起一串雞翅又啃了起來,“鉆進玉米地里的那個小孩是不是就是今天警察抓的那個什么寬家的孩子。”
秦越斜眼打量了他一眼,“知道你還問。”
陸岐黃扔下手中的雞骨頭,擦了擦手和嘴,“你小子少在這兒和我耍貧嘴,今天這事也幸虧是他爸自首去了,要不閻羅王非把這筆債記到你頭上不可。”
秦越皺了皺眉,將剛端起的酒杯又重新放了下來,上下打量著陸岐黃道:“你怎么知道?”
陸岐黃一愣,“我,我瞎猜的,來來來,喝酒。”說著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秦越頓了頓道:“你能不能再幫我找幾個法師?”
陸岐黃拿著手中的酒杯不解的看著他,“你要法師干什么?”
秦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道:“時間不多了,我準備后天動手。”
陸岐黃驚道:“你是說安平殯儀館?”
秦越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一口喝了個干凈。
陸岐黃頓時猶豫了起來,他看了看秦越,給自己的杯子里倒滿了涼啤酒一口灌了下去,一抹嘴道:“我之前答應過你,就一定會陪你去,至于幫手,我明天試試,不過丑話我得說到前頭,這年頭的人可是無利不起早啊……”
秦越笑了笑,“我明白,不管你能找幾個,一人兩萬,他們只需要負責外圍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
陸岐黃拿起酒瓶給二人各添滿了酒,舉起酒杯道:“行吧,咱們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大早我就去找人,不過我可不敢保障能找幾個。”
秦越舉起酒杯碰了碰,“一個也行,不是還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