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當初我也受過你的照顧嘛。”陳林笑著接過了煙，翻身看向后排不知情況的林耀。
“耀子，這位是我們的老前輩，袁碧生袁大哥，公司十幾年的老員工了，勞苦功高。”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西川人。”
林耀歪了歪腦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是西川人？”重點在哪？重點在于他來自西川那個天府之國嗎？
“西川人嘛，性子都那樣，川軍出川聽說過吧？西川男人耿直豪情江湖義氣滿滿，且是極致的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者。你要是有個西川的老大哥好朋友，你就會發現，你多了個爹。”
“啊？”
......
“朋友，你為什么連著那么多天都在這里？看什么呢？”一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的家伙走到山本的面前。
山本緩緩抬起頭，慵懶的眼神隨意從對方臉上飄過，和他差不多的穿著打扮，不過對方的身上污垢灰土要比山本多得多，明顯是從對面雙子塔工地來的。
“你管得著？”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來蹲點的小偷。”
工地上會堆放很多建筑材料，沙子水泥和鋼筋一類的，這些不值錢，也不好帶走，最值錢的是工地上的一些機械設備，例如電瓶一類的，和小型發電機，這些東西很值錢，也很容易被人惦記。
“小偷？我不是。”
“那你在這里干嘛？”
“我？”山本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挪正，正視那個人的臉。
“我，外國人，沒錢吃飯了，在這里想要不要去你們工地干活。”
“外國人？干活？”黃帽子的大漢懵了。
“我懂水泥標號，會用這些機械設備，我可以把我的暫住證給你做抵押，要是可以的話，可以讓我干活嗎？說實在的，要不是我錢包丟了，我也不想來。”
“你確定你真的懂水泥標號和機械設備？”
“聽著，我有東京國立大學建筑學的碩士學位，像我這種級別的人，去你手下打工已經算得上是屈尊低就了。”
“原來是個傻逼。”
“......”
夜幕降臨，山本畏畏縮縮翻進了工地里。
這種大型施工場所安保措施很完備，四面八方都砌有高墻，高墻之上還裝了攝像頭這種稀罕貨。
不過這稀罕貨到了晚上就沒用了，必須打著一臺大燈照著。
這種低端的攝像頭，只要對著一個有強光的地方，暗的那塊就會更暗。和大燈對著的攝像頭就是這樣的，山本找了這么個地方翻了進去。
“真是該死，我堂堂東京大學的碩士連個工地都進不去！？西涅！當初怎么就選了這個該死的專業！搬磚都沒人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