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
這武大郎所言,果然不虛。
炊餅配方,確實是仙人所賜!
更何況,這武大郎這人也還算識趣兒,與他范劍想到一塊去了。
他范劍之所以聯合沈氏搞這么一出,無非就是想得到武大郎炊餅的配方,獻給皇上。
眼下,當今圣上身邊,可謂人才濟濟。
懂詩詞歌賦、游山玩水的人才,那是一抓一大把,甚至就連逛勾欄,都有一批專業人士作陪。
唯獨在吃食這方面的人才,還是一片空白。
兩年前,皇上曾下旨,派人尋找四方美食。
可結果,卻不讓他滿意。
而如今。
這清河縣的武大郎炊餅,又是如此卓爾不凡。
如若他范劍,能將這炊餅的配方,獻給當今圣上……
圣上一高興。
那他范劍,豈不是很快就飛上枝頭變鳳凰?
到時候別說回個都城,整個皇宮,他都可以橫著走好嗎?
此外,范劍還發現,這武大郎極為聰慧。
他范劍明明是在朝政中犯了錯誤,這才被貶到清河縣這個鳥不拉屎之地。
但武大郎卻說,這是皇上對他的歷練。
嘶!
別看武大郎樣貌平平,但這心思,卻細膩著呢。
說話又好聽,確實是個人才。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一下子,范劍對武大郎,不免有了幾分賞識之意。
既然如此,本官先試探他一番,如若他真想把這配方交予我,獻給皇上,那是最好不過。
如若不給……本官再另尋他法。
范劍端直身子,目露貪婪地道:“武家大郎,你適才所言,愿將仙方獻與皇上,可是真心?”
武植:“自然不假。”
“只是,我武大郎如今是戴罪之身,貿然將仙方交給大人,與大人有往來,不清不楚……怕是會落人口舌,壞了大人的好名聲,這可如何使得?”
“還有,張夫人說了,我武大郎炊餅的配方,是她家的。大人,難道您就不怕張夫人反手,將您告到州府衙門去?”
范劍連忙安撫,“武家大郎莫急莫慌,本官自有主張。”
“來人,傳張家老媽子過來,給潘金蓮驗身。”
片刻。
一個老媽子走了進來,“回稟知縣大人,潘金蓮還是處子之身!”
啪!
范劍怒目橫視,大手一揮,當場下了判決:
“毒婦沈氏,你空口白牙,陷害武家大郎奸污民女、偷盜物件,實乃一派胡言。”
“你膽大包天,竟然敢覬覦武家大郎原本打算獻給皇上的仙家秘方,為達目的,屢次在公堂之上妖言惑眾,糊弄朝廷命官,理應重罰。”
“民女潘金蓮,本官念你是被沈氏脅迫,酌情輕判,但知情不報,亦罪無可赦。”
“來人,將主犯毒婦沈氏,發配勾欄接客,全年無休,終生不得踏出勾欄半步!”
“從犯潘金蓮,逐出清河縣,永世不得踏進清河縣半步,否則亂棍打死!”
……
沈氏與潘金蓮還沒來得及喊冤,就被差人押了下去,公堂上回蕩著兩人殺豬般的嚎叫。
毒婦沈氏,往后余生都將在勾欄中服役,全年無休當勞模。
蕩婦潘金蓮,被逐出清河縣,以后便與他武大郎,斷了糾葛。
對這判決,武植倒也頗為滿意。
范劍像是個哈巴狗似的走過來,恭敬地朝著武大郎作揖,“武家大郎,本官受毒婦蒙蔽,失了分寸,還請武家大郎不要怨念本官則個!”
武植一把攬范劍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知縣大人,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呀,不然小人怎打算將仙方交給您呢!”
"那仙方之事……可否現在就交由本官?”范劍追問。
“哎呀,知縣大人,都怪小人腦子不好。本來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可被官爺們請來這衙門轉了一圈,小人就將仙方的內容,忘得一干二凈了。也不知何時,才能想起來……”
“怕是緣分未到啊!”
武植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