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三步之后,任我行立刻變招,狂砍狠劈,威猛無儔!任我行狂攻,左冷禪立刻轉而采取守勢。
兩人又斗了二三十招,任我行左手一掌劈將出去,左冷禪右手揮向他手腕,逼開任我行左手,緊跟著手臂下揮,食指戳向他左肋。
任我行微微斜身似要閃避,然而“噗”的一聲響,左冷禪的手指已戳中他左胸天池穴,眾人不由發出驚呼聲。
左冷禪食指停在任我行左胸,兩人僵持了起來。不一會兒,任我行身子一晃,一步步地慢慢退開。尚未退到向問天和任盈盈身旁,他身子發顫,手足已經無法動彈,像是給人封了穴道一般。
盈盈驚叫一聲“爹爹”,跟著撲過去扶住他,頓了一下轉頭對向問天叫道:“向叔叔!”
向問天縱身上前,伸掌在任我行胸口推拿了幾下,任我行“嘿”的一聲回過氣來,臉色鐵青地看向左冷禪說道:“很好,這一著棋我倒沒料到。咱們再來比比!”
左冷禪緩緩搖了搖頭。他剛才將修練了十余年的寒冰真氣注入手指行險成功,然而此時他體內內力幾乎消耗一空,哪還敢再戰?
岳不群說道:“勝敗已分,還比什么?任先生適才難道不是給左掌門封了天池穴?”
任我行呸了一聲,喝道:“不錯,是我上了當,這一場算我輸便是。”
左冷禪內力大損,向問天自然也知道,當即上前說道:“適才左掌門說過,你打倒了任教主之后,再來打倒我。現下便請動手吧。”
不但向問天明白,方證、沖虛等人都明白。左冷禪自點中任我行之后,臉色就變得慘白,始終沒開口說話,可見內力消耗之重。此刻二人如果動手,不但左冷禪非敗不可,而且數招之間便會被向問天取了性命。
但這一句話,左冷禪剛才確是說過了的,現在眼見向問天挑戰,難道要食言不成?
眾人正躊躇間,岳不群說道:“咱們說過,這三場比試,哪一方由誰出馬,由該方自行決定,卻不能由對方指名索戰。這一句話,任教主是答應過了的,是不是?任教主是大英雄、大豪杰,說過了的話豈能不算?”為了搬回劣勢,岳不群也是拼了,連任我行是大英雄大豪杰的話也說出口了。
向問天冷笑道:“岳先生能言善辯,令人好生佩服,只不過和‘君子’二字,未免有些不稱。這般東拉西扯,倒似個反復無常的小人了。”
岳不群淡淡地說道:“自君子的眼中看來,天下滔滔,皆是君子。自小人的眼中看來,世上無一不是小人。”
岳不群和向問天嘴上你來我往,那邊左冷禪慢慢挪了幾步,將背靠到柱上。看他此時的狀態,簡直是要站立不倒也十分困難,更不用說和人動手過招了!其實,左冷禪這就是做作了,正教一方都明白,但誰也不會在這時候說破。
沖虛更是走上前兩步,說道:“素聞向左使人稱天王老子,實有驚天動地的能耐。貧道忝居武當掌門,于正教諸派與貴教之爭,始終未能出什么力,常感慚愧。今日有幸,若能以天王老子為對手,則于貧道是莫大的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