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謂的封禪臺,明心看了看,石砌的臺子并沒多大,也就夠比武,而且,是不是真的封禪臺都兩說,不過左冷禪要這么叫,那就這么叫吧,在這最后時刻,也滿足一下他的野心。
左冷禪跟方證和沖虛推辭了幾句,走到臺上說道:“眾位朋友請了。”
當先一句算是提醒,接著左冷禪才抱拳說道:“眾位朋友瞧得起左某,不辭勞苦駕臨嵩山,在下感激不盡。眾位朋友來此之前,想必已然風聞,今日乃是我五岳劍派協力同心、歸并為一派的好日子。”
臺下數百捧哏湊趣臺下之人齊聲叫了起來:“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左冷禪說道:“各位請坐。”
眾人當即席地就坐,明心取出兩張墊子,給了玲瓏一張,笑道:“看看,還是哥哥我有先見之明吧!”
“那是自然!”玲瓏笑著接過坐了,打開裝零食的包袱,擺在地上,笑道“邊吃邊看他們比武,再好也沒有了!”
眾人坐下之后,左冷禪繼續說道:“想我五岳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余年來攜手結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為五派盟主,亦常為五派緊密攜手而奔走。只是近年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與五岳劍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均覺若不聯成一派,統一號令,則來日大難,只怕不易抵擋。”
忽聽得臺下有人冷冷地說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么我莫某人不知其事?”
說話的,正是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顯然衡山派是不贊成合并的了。
左冷禪說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戕害,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陽手費師弟,在衡山城外喪命,有人親眼目睹,說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
頓時臺下數千道目光,都看向莫大先生。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搖頭說道:“并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大嵩陽手?”
左冷禪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費師弟,但如若忽施暗算,以衡山派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我們細查了費師弟尸身上的傷痕,創口雖給人搗得稀爛了,可是落劍的部位卻改不了,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莫大先生可不會認賬,搖頭說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了準?”
左冷禪轉而說道:“我五岳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只要于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只好擱在一旁了。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費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兇殺,多造殺孽?”說到這里,他雙目瞪視著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
這話說得,梟雄的涼薄心性盡顯,也不知道左冷禪其余師弟此時心里會想些什么。
不過莫大先生畢竟干不過左冷禪,不敢再硬扛,哼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