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可不是灰溜溜地回到薛家來的,我如今大了,懂事了,不是以前那個被人牽著鼻子走,什么都不懂,任何事聽之任之的小可憐了。”薛婉清嘲諷地道,“我姓薛,我當然要回到薛家來,莫非父親害想把我攆出家門不成”
“你是我女兒,我自然沒有把你攆出家門的道理,家里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有什么區別,不過,清兒,你若是來為謝家來父親跟前討回你母親的嫁妝,你就打錯主意了。”
“為什么難道父親還要把母親的嫁妝據為己有不成”
薛婉清雖不曾覬覦謝知微生母的嫁妝,可若是讓她把自己的一份也往外推的話,她還做不到。
謝知微處心積慮地要從馮氏的手中把生母的嫁妝討回來,馮氏那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縱然百般不情愿,也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這讓薛婉清也明白一個道理,這個時代有很多規則,若是仗著規則行事,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母親的嫁妝,當兒女們的繼承,在大雍朝乃天經地義。
謝家是得了個“清貴”的名號,可這個“清”字,并不是清貧的意思,薛婉清可以推斷,原身母親謝氏的嫁妝,可不止三兩個子兒,比起崔氏,應當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母親的嫁妝,不在我的手里。你現在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討要你母親的嫁妝,我可告訴你,皇上命為父明天就去祥符縣尋找白虎,若十天找不出來,薛家將會有什么后果,你可想而知。你身為薛家的子女,你覺得你可以逃過一劫”
薛婉清對古代的概念不多,也就停留在“株連九族”,“男的發配邊疆,女的罰沒教坊司”的印象中。
薛婉清要查謝氏的嫁妝,也不急于一時,況且,若嫁妝在薛式篷手里,他還犯不著騙自己。
“家里在京中有鋪子嗎賣筆墨紙硯的那種”薛婉清懶得和薛式篷討論薛家大難的事,對她來說,薛式篷急死要上天的這件白虎事件,對她來說就不值一提。
所謂的“白虎”,可不是四大神獸中的白虎,而是孟加拉虎基因白化突變后產生,先天存在免疫力、適應性差的特性。若想要一頭真正的白虎不容易,可是若要一頭用來交差的白虎,可不難。
“你要做什么”薛式篷想了想,謝氏當年的嫁妝中,在京城是有一間用來賣筆墨紙硯的鋪子,名叫什么“驚云閣”的,便道,“有是有一家,不過生意不怎么好,在御街上。”
薛婉清想到自己手上有一張做香云箋的方子,這方子還是原身從老太太那里拿來的,她現在急需錢,也少不得拿那張方子去換錢了。
不過,薛婉清縱然不會經商,也明白,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父親,我并沒有不肯幫家里的意思,我會制造一種有香味,帶水印的紙,如果這種紙一經面世,肯定會暢銷。這樣的好東西,我才會想到在咱家自己的鋪子去賣。”
薛婉清也想到一點,若她手上有了好東西,還怕沒有銷路嗎便也不著急了,道,“至于白虎的事,若父親愿意帶我一起出去找,肯定能夠找到的。”
這件事,事關九族,薛婉清還不想死,自然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