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微出去,在院子門口迎到了謝元柏父子,不等謝知微給父親請安,謝明溪便撲了過來,“姐姐,我想死你了”
“是么這就是書上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謝知微好笑地撫摸著弟弟的發頂,“你今日跟著父親出去騎馬,也玩得很開心吧”
“嗯”謝明溪猛地點頭,“姐姐,你給我買的小馬駒買到了嗎”
“當然,你一定想不到,那是一匹千里馬馬駒,我連小馬駒的娘親也一并給你買回來了,那小馬駒還在吃奶,好在你暫時也不會騎馬,等馬駒回來了,你一定要和它好好相處,做到心靈相通,將來你做大將軍的時候,它才會幫你在戰場上立功”
謝元柏在一旁聽女兒給兒子傳授養馬之道,看到兒子投過來的詢問的眼神,謝元柏點點頭,“你姐姐說得沒有錯,在戰場上,每一匹馬都是將士們的第二條性命,你姐姐能夠給你買一匹還在吃奶的小馬駒很不容易呢”
“姐姐,我最喜歡你了”謝明溪感動得不得了,抱著謝知微就要拱進她的懷里,謝知微忙拉住了他,“姐姐今天也騎了半天馬跑了很遠的路,還沒有梳洗,你和爹爹先回院子里去,等我們都梳洗好了,再擺飯。”
謝知微送父親和弟弟進了院子,說完了話,準備回去,她想了想,還是喊住了父親,欲言又止半天,才道,“父親,母親今天摔了一跤,幸好傷勢不重”
謝元柏的眼睛一瞇,雖然他不知道袁氏為何會摔了,但很多事,他心里都有數,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你母親”
這邊,謝元柏父子三人梳洗吃飯的事不提。
春暉堂里,馮氏聽說袁氏摔得不輕,請了回春堂的大夫來看,因傷了骨頭,恐怕不得不養上一段時日。
春暉堂也擺了飯,白梅芷將馮氏扶到了桌邊,擔憂地道,“姨母,大表嫂怎么會摔了的呢這行動不便,諸多事也都料理不來呢,大表哥才從外頭回來,院子里沒個人主事,微姐兒和溪哥兒還小,誰來照顧呢”
白梅芷擔憂不已,她是真擔憂,老太太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給長房送一個通房或是妾室過去,要不然也不會默許人在袁氏從聽事堂回扶云院的那條甬道上潑油了,若是袁氏一跤摔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若不能摔死,摔出個三長兩短,哪怕像現在摔個腿骨受損,也未必沒有好處。
“唉,老大好不容易回來了,如今身邊連知個冷暖的人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馮氏難過得似乎連飯都吃不下了。
白梅芷緊緊地捏著湯匙,她一而再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說她想去服侍大老爺的沖動,卻不能說,送上門去的不香,而且婚姻大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她是要去給大表哥做妾,可是,也不能是她一個女兒家提出來。
想到這里,白梅芷覺得很委屈,她來的路上,遇到了劫匪,分明是大表哥從天而降救了她,這就是緣分。
大表哥怎么能把這件事不當做一回事呢他到底知不知道女兒家的心思
她今天都已經不要臉地找上門了,大表哥居然對她那般態度,絲毫沒有一點心意相通的默契。
白梅芷竟是一點兒食欲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