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表姨,母親身邊有父親照顧,還有我和弟弟,滿屋子的丫鬟婆子,不知白表姨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難不成白表姨想親自服侍我母親”
那不就成了妾了嗎
謝知微端著粉彩茶盞,遮擋住了微微翹起的唇瓣,一雙妙目饒有興味地看著白梅芷,見她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不由得冷笑,前世是沒把這蠢貨當回事,今生她倒是要看看,這府里藏了多少鬼魅魍魎
白梅芷心知這明間的話,謝知微又沒有壓低聲音,極容易被里頭的人聽到。既然大表哥暫時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窮追猛打
大表哥雖讀圣賢書,但也是男人,她聽說扶云院昨晚并沒有要水,照理說,夫妻離開五年,不該
那只能說,大表哥對袁氏著實是沒有興趣,可見,謝知微說的這些大表哥不讓袁氏出來的話都是假的。
“微姐兒說笑了表姨只是擔心你母親,微姐兒對表嫂真好,表嫂有微姐兒這樣一個懂事的女兒,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白梅芷意有所指地道。
這五年來,謝知微養在袁氏的膝下,也不知道袁氏給謝知微灌了多少迷魂湯,抑或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令謝知微對袁氏言聽計從,如此維護。
也不知道大表哥有沒有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唉,男人,對后宅之事從來不放在心上,一些伎倆手段也看不見,才會被婦人蒙騙,怕就怕大表哥看在袁氏與謝知微“母女情深”的份上,給她體面。
白梅芷一面絞著帕子,一方絲帕被她在手指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眼角余光不停地瞥向次間。
謝知微看在眼里,笑道,“我母親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母親待我好,我自然要待母親好,難道白表姨覺得我該做個白眼狼”
她端起茶盞一遍又一遍,見白梅芷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站起身來,“白表姨,已經起更了,我母親不方便見客,也不留你了,田嬤嬤,安排個婆子送表姑娘回去吧,省得回去晚了,老太太擔心。”
“不用麻煩了,我帶了嬤嬤來,還有丫鬟,哪里好麻煩”
“不麻煩”謝知微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梅芷,“白表姨也是初來乍到,對家里不熟悉,身邊的婆子丫鬟們想必也還不識路,大家都是親戚,哪里就說得上麻煩呢”
白梅芷只好謝過,田嬤嬤派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領著白梅芷一行人出門,她走得很慢,邊走邊問那婆子,“溪哥兒是住在扶云院嗎大姑娘一直在表嫂這里用膳嗎”
她想問著問著,就能順口問到大表哥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