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能有什么法子”
“還不是那幾個法子只她年紀小,那個法子是用不上,若謝家知道了要發狂,也怕壞了五哥兒的名聲,說他與一個幼女如何如何。依我看,今日索性就叫五哥兒吃點苦頭,來一個英雄救美,如此以來,謝家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忍了這門親事。”馮氏想了想,只覺得這個法子最穩妥了。
“只這冬日里頭,又不能游湖,去哪里找這等好機會去”孫氏很為難,“要不然,就尋個機會,讓五哥兒撞破一點什么也不必一定做什么,到底是謝家的嫡長女,她若是要點臉面,少不得與我們一起遮掩。”
馮氏點點頭,“這事兒須得找個妥善的人來做,別走漏了半點風聲,否則,寧愿讓五哥兒吃點苦頭,照著那英雄救美的章法來行事,要不然,謝家的人知道了,會不依不饒,連我都要跟著吃掛落。”
這大冷的天,英雄救什么美
孫氏只要想到,兒子在水里凍得嗖嗖地,興許還會落下一身病,她就搖頭,“這事兒保準人不知鬼不覺,不過到時候兒,還得請姑奶奶出面,您是長輩,又是她祖母,跟她講些道理,那會兒,小姑娘家家的,只顧及名聲,怕是會聽進去。”
馮氏自然答應。
客人到得差不多了,王氏進來說,可以開席了。
席面開在大花廳里頭,這里是永昌伯府的臉面,修得體面些,前面是正堂,坐男賓,這花廳里,用一道屏風將與正堂的通道隔開,擺了三桌席面,坐女賓。
馮氏與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的娘家人坐一桌,肖氏兩妯娌與馮家的幾個少奶奶娘家人坐一桌,謝知微等幾個姑娘家,由白梅芷帶著,坐一桌。
大太太的娘家人來得遲一些,此時已經過了午時,才開席,也是為了等這些人。
永昌伯府到了馮纘這一輩的時候,因出了個得先帝寵愛的嬪,才有了一短暫時光的回光返照,娶了孫氏這個祖父做過封疆大吏的同知之女。
前兩年,孫國治也不知道是走通了誰的路子,調到了京城,任順天府治中。恰逢順天府尹李梓的老娘病逝,李梓報了丁憂,眼看皇上是沒打算奪情了,孫國治覺得機會來了。
若能夠得到謝家的支持,孫國治往上挪一挪也不是不可能,好歹,孫國治的父親曾經任陜西承宣布政使司,不說別的,只要謝眺能夠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孫國治的父親的名字,可以說,順天府尹這個位置,孫國治手到擒來。
盧琦齡是少尹又如何年輕無知,嘴上無毛,況且盧家是什么光景,天底下的人誰不知道皇上恐怕恨不得把盧家滅族吧
能夠讓盧琦齡當個少尹,只是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還會讓他獨當一面,當府尹
孫國治料到馮氏必然會來,便讓自己的母親也來了,此時陪著馮氏坐在上席,笑道,“我聽說姑太太回來,我就說和姑太太多少年沒有見過面了,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我就跟她們說,你們抬也要把我抬過來,要不然,哪里有當母親的來給做女兒的賀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