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抗疫”二字,如同“口罩”一樣,開始成為了人人嘴上的詞。
皇帝朝陸偃遞了個眼色,陸偃忙下了階陛,從謝眺手中取過了奏折,雙手奉給皇帝。
皇帝沒有接,道,“阿偃,你念一下”
陸偃展開奏折,看到一手漂亮的館閣體,不由得朝謝眺看了一眼,他陰柔的聲音在大殿里響起,“抗疫救災須做到如下四則其一,民疾疫者,舍空邸第,為置醫藥,家有時疾染易一人以上者,身雖無疾,百日不得出門,朝廷賜給糧米;其二,疫之所興,或溝渠不泄,蓄其穢惡,熏蒸而成者,凡棄灰于道者,須受懲戒;朝廷差人差淘渠人通渠,浚河道,勿使積污,廣鑿井泉,勿使飲濁,并驅病祛疫;其三,朝廷組織城中成衣鋪子,服役之人,閑散無事者,加緊制作口罩,并在口罩中散進清瘟敗毒藥粉,以防疫;其四,雎州中尸首等須采取焚化,深埋等措施“
陸偃足足念了兩盞茶功夫,奏折才念完,皇帝聽了之后,一顆心方才松了下來,“謝愛卿,身為大理寺卿,卻能對這次瘟疫如此竭心盡力,朕深感欣慰。”
“皇上,這些都是臣的孫女擬出來的,并非臣的功勞。皇上,臣與孫女一席話,深受啟示,臣請旨領這次防疫抗災的差事,為大雍盡綿薄之力。”
皇帝深感驚訝,謝眺可不是那種做事主動的人,他不由得扭頭朝陸偃看了一眼,陸偃忙上前低聲道,“皇上,縣主將進雎州,有謝大人在外面,皇上便可高枕無憂了。”
是啊,謝眺可不是太醫院的人,他為什么這么主動皇帝頓時笑了,“朕準了”
“父皇”蕭昶炫真是把謝眺恨死了,這老不死的,這個時候跳出來,不就是不想放過這次升官發財的機會嗎壞了他的好事。
“父皇,兒臣愿往”
“胡鬧,你去干什么”皇帝不滿地道,“你從未單獨辦差,這次的事非同小可,你若想去,也給朕弄出這么個章程來”
皇帝揚了揚手中的奏折,不滿地往桌上一扔。
“父皇,兒臣身為皇子,每日里吃的是玉粒金莼,穿的是綾羅綢緞,百姓供養,于大雍無寸功,兒臣有愧,還請父皇成全。”
皇帝驚呆了,他這兒子這是懂事了
一時間,感動不已,看著跪在玉階下的兒子,皇帝一時間感慨萬千,問道,“你去,能做什么”
蕭昶炫朝旁邊的謝眺斜睨了一眼,“父皇,兒臣總要學著辦事,兒臣別的做不了,幫謝大人打個下手總是可以的。”
謝眺也朝蕭昶炫瞥了一眼,心里吃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他對幾個皇子都不了解,但知道,蕭昶炫一向和自己孫女兒過不去,他憑什么要帶蕭昶炫辦差
只是,這不是他說了算的。
先更,再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