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圣命”青年陰柔的聲音響起,皇帝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今日早朝上的第一個笑容,忙道,“那就好,阿偃,你到朕身邊來”
陸偃重新站回了他的位置,李寶楨如釋重負地從階陛上下來。
“陛下,皇太后回京了,在南熏門外出現了一點意外。”
皇帝一聽,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他是知道皇太后得知蕭恂從雎州城回來了,這才匆匆從五臺山趕回來的,“你說什么什么意外”
階陛下,兩方人馬廝殺得厲害,刀光劍影,寸步不讓,此時聽到這話,都噤聲不說了,也紛紛擔心,皇太后年事已高,都到了城門口了,能出什么意外
“皇太后受了驚嚇”陸偃妖魅的眼角微挑起,朝階陛下的宣德侯世子看了一眼,“宣德侯府二公子把皇太后嚇到了”
“你胡說”宣德侯世子怒發沖冠,無禮地指著陸偃,“陸偃,你這個閹人,休要血口噴人,我兒子好好兒在府中,一大早,他到南熏門做什么”
皇帝怒道,“張延慶,在朕的面前,你如此出口無狀,傳朕的旨意,張延慶罰俸三年”
要不是看在十五年前的那場功勞,今日宣德侯的爵位未必能保得住。
陸偃妖魅的眼中閃過一道幽芒,一抬手,便有兩個內侍一左一右,將宣德侯架起來,推出了殿門。
爭執了一早上,昳麗青年三言兩語,便將宣德侯打回原形,眾朝臣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年輕的掌印使。
皇帝站起身來,“二品以上文武百官隨朕一起出宮迎皇太后。”
南熏門外,皇太后的鸞駕才走到離城門不到一里地的地方,便被如海一般的人潮給攔住了,鸞駕不得不停了下來。
皇太后年過六旬,精神勁兒還好,火急火燎地從五臺山趕回來,此時到了城門口進不去,不由得惱怒,“發生什么事了”
劉偵仲的心里,一個“裸”字投下的陰影面積很大,想當日,他是差點被蕭恂逼著裸奔了,因此,蕭恂讓他把張弘謙剝光了掛在城門上,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將張弘謙擺了個“大”字掛著,正好在城門上,進出的人都得從他胯下經過。
這誰樂意受人胯,下之辱
韓信非凡人,不是人人都當得起韓信。
今日第一個入城的人,看到第一個出城的人,就樂了,指著還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張弘謙笑道,“哎呀,這位大哥,你瞧瞧上頭”
那一身錦袍的大哥,搖著扇子,順著這人指著的方向一看,頓時怒不可遏,一扇子就揮上去,想將張弘謙惹事的家伙廢了,只可惜,準頭太差了。
如此一來,這地方就熱鬧了。
皇太后才掀開車簾子,老人家耳聰明目,一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張弘謙那地兒,哎呦一聲,捂住了眼睛,頓時怒道,“青天白日的,這是怎么回事啊”
負責皇太后關防的是錦衣衛千戶牧劍鋒,連忙安排人快馬加鞭過去問清楚了,回來稟報,“皇太后,被掛在城門上的是宣德侯府二公子,聽說是與人有了過節,這才被掛上去了。”
正說著,蕭恂快馬過來了,老遠就喊道,“皇祖母,您想死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