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丟了這么大的丑,不在家躲著,還敢出來丟人現眼,臉皮比城墻還厚啊”
“崔家怎么結這么一門親家連臉也不要了”
“你們知道什么我們博陵人誰不知道,崔家分東樓和西樓,西樓這邊的兒郎們不好好讀書,就靠嫁女兒攀附權貴,和宣德侯府結親的是西樓崔家,東樓這是看不過去了,才把大姑娘接回來的吧”
字字句句如同刀槍在戳張弘謙的心,他也跪不下去了,騰地站起身來,“表弟,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他本來就是蕭恂掛上去的,蕭恂到現在都不跟他解釋一下,居然還落井下石。
“當染跟我沒關系了,你來負荊請罪,我來走親戚,跟你有什么關系”說完,蕭恂翻身下馬,走上臺階,對那婆子道,“麻煩通稟一聲二公子”
那婆子正要轉身進去,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姐夫,姐夫,你終于來了”
蕭恂扭頭看去,見謝明溪就跟一只乳燕一樣,朝他撲了過來,他忙伸手接過,謝明溪跑到了他跟前,風火輪般剎住了腳,好歹沒有沖到他的懷里,他稚嫩的小臉紅撲撲的,玉雪可愛,一雙酷似謝知微的眼睛令蕭恂歡喜不已,他揉了揉謝明溪的頭,問道,“你姐姐呢”
“姐姐在里面,我帶姐夫進去。”
謝明溪牽了蕭恂的手就要走,蕭恂卻沒有挪動腳步,他扭頭一看,二表哥不懷好意地過來了,怒瞪著姐夫,謝明溪嚇了一跳,忙攔在崔亭湛的跟前,“二表哥,你不許欺負我姐夫。”
崔亭湛真是氣暈了,這雖然賜婚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小家伙就把自己姐姐從頭到腳給賣了,果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就是不一樣。
蕭恂一個照面就知道崔亭湛在想什么,他指著張弘謙,“你能不能擺平不能的話,我就出手了,別又鬧到郡主那里去了。”
崔亭湛羞紅了臉,眼看大庭廣眾之下,不能一直這么僵持著,他不得不去處理張弘謙的事,“張二公子,有什么事,請里面說,你這樣,只會讓兩家都沒有臉面。我大姐姐的身體才好些,你這么鬧,是不想讓她活了嗎”
張弘謙現在為難極了,繼續跪吧,他沒臉跪下去了,若回去吧,他沒有把崔氏接回去,祖母不會讓他進門。
“我是來接南菀的,她在娘家已經住了這好幾日了,也不知道身子骨如何了,若是不好,接回去,好歹能請太醫,省得讓家里的長輩們擔心。”
話里話外的意思,崔南菀在崔家,連太醫都請不起,崔家怎么好意思留人
蕭恂還沒有進門,他聽到后,嗤笑一聲,“你去問問,這太醫院里哪個太醫的醫術比得過崔家的再說了,你丟了那么大的丑,被人剝光了掛在城樓上,連那上面的痣都讓人看了個分明,哪個姑娘不要臉了還能跟你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