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皮外傷”
元嘉將謝知微按在了床上,“微妹妹,這事,你說了不算,你現在是病人,應當遵醫囑。。”
綾華在一旁道,“微妹妹,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跑出去找二姑娘,她和我們在一起啊,從頭到尾都在一起,我和大皇姐怎么會把她給弄丟了呢”
這個事,謝知微沒有多說,她倒是注意到杜沅姐妹倆不在,等元嘉等人走了,她讓紫陌去了一趟云山居,將杜沅姐妹倆帶了回來。
二人可謂是死里逃生了,跪在謝知微的床前賭咒發誓,以后再也不會讓姑娘陷入危難之中了。
“好了,你們又不是貪生怕死,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說了。”
至于仇人,大哥哥已經將那人燒死了,而中間設局的人,謝知微自然是不會放過她。
離行宮約有三十里地的玉灤河西面的白草洼地上,篝火已經盡滅了,陽光照在草葉的露珠上,顆顆晶瑩剔透。
隨著拓跋利昌而來的使團們,正從睡夢中醒來,昨晚,他們等了很久,拓跋利昌都沒有來,有人還打趣,一個豆芽兒一樣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搞頭
又有人說,小姑娘身邊的幾個丫鬟,姿色都是上乘呢。
說著,他們喝了點酒,也不怕大雍的人找過來,一個個都呼呼大睡了。
“殺無赦”
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所有西涼使臣一骨碌拍爬起來,人人都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只是一切都還來不及,利箭的寒光如同網一樣將他們籠罩,人人的耳中都是一陣陣利箭入體的噗嗤聲,血色彌漫在這片土地上。
從始至終,陸偃沒有露面,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堆積起來的尸體,漫不經心地道了一聲“燒了吧“
濃煙滾滾,陣陣焦糊味散開,不遠處,一群野狼朝著這邊嚎叫,幾個留守的東廠番子待燒得一干二凈了,踩滅了火星,朝那野狼群鄙夷地看了一眼,策馬離開。
御雄殿里,韓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從京中傳來的消息,義武侯招了,也把他給攀扯上了,說是他讓義武侯動手,要蕭恂的命。
皇帝憤怒不已,將一個粉彩茶盞朝韓振擲了過去,擦著他的額角摔在了地上,韓振額頭上頓時便紅腫了一片,他閉上眼睛,聲嘶力竭,“皇上,臣要宸郡王的命做什么”
就在這時,李寶楨躡著手腳走了進來,他低聲道,“皇上,督主求見”
皇帝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快讓他進來”
陸偃一身大紅彩繡麒麟袍,快步走了進來,他看都沒看地上的韓振一眼,躬身對皇帝道,“皇上,西涼人跑了”
一瞬間,整個殿里一片寂靜,大開著的窗戶,外頭的山風陣陣,似乎都吹不進來,時間都停滯了。
好久,皇帝這才問道,“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