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昶炫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楊鏡川真是徒有虛名,清兒都在幫他的忙了,連謝知微一個女人都斗不過,要來有何用
謝知微冰雪聰明,有著知微見著的本事,看了一眼蕭昶炫,從其神色上便知道,楊鏡川與蕭昶炫脫不開干系,就算沒有證據,憑著順嬪的娘家在鄞縣,鄞縣為寧氏把持,她也有理由懷疑,楊鏡川的背后乃是蕭昶炫。
他想做什么把阿恂的名聲敗壞了,蕭昶炫從中能夠得到什么好處
“四皇子殿下,既然你有興趣前來旁聽,想必也對宸郡王殺與不殺俘虜之事有自己的見解,不知四皇子殿下以為宸郡王此舉,妥還是不妥”
蕭昶炫沒想到謝知微竟然敢點他的名,真是豈有此理,謝知微這個跋扈的女人,多次欺負他的清兒不說,還敢挑釁他
“端憲郡主,不知你聽說過牝雞司晨這個典故沒有讀書人評論時政,針砭時弊,有益于朝廷及時糾偏,朝臣們匡扶朝政,連皇上時時都說,每一個學子都是未來的棟梁之臣,端憲郡主在此指桑罵槐,因一己之私利而欺壓百姓,實在是有辱名門風范”
大堂內人人屏息,連氣兒都不敢大出了,生怕神仙打架,殃及他們這些小鬼。
謝知微一聲輕笑,大堂里面的氣氛顯得更加詭異,她站起身來,走到了薄簾子前,竇秀娘幫她掀開簾子,她整個人便站在了世人面前,容顏秀麗婉轉,氣度清貴方雅,令人不敢褻瀆。
“四皇子殿下,你身邊之人,可是一只牝雞你今日帶著厚禮去謝家,可是借了這牝雞與謝家的方便若是端憲沒有記錯的話,宮里順嬪娘娘的娘家可是鄞縣,也難怪四皇子殿下要出言維護了。這無妨,四皇子殿下的態度,端憲已然知道,看來是認為宸郡王所為不妥了。”
對謝知微來說,蕭昶炫是否正面回答,沒有關系,她自然有的是辦法按著蕭昶炫的頭認了。
“端憲郡主,本宮何時說過認為宸郡王所為不妥了本宮的意思,豈是你可以妄加揣測的”蕭昶炫素來知道,謝知微這女人跋扈,沒想到,她竟然跋扈至此
“端憲代宸郡王謝過四皇子殿下的支持”
“你”蕭昶炫抬手指著謝知微,“本宮說了,不要妄加揣摩本宮的意思。”
謝知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覺得蕭昶炫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著真是叫人倒胃口,她目的達到,也懶得在意蕭昶炫如何想。
她揚聲道,“諸位,此地離西疆千里之遙,古人云夫耳聞之,不如目見之;目見之,不如足踐之今日你們所談論的,既不是諸位親耳所聽,亦非諸位眼見為實,而是道聽途說,為人強加意見。讀書為明理,為修身,為治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而不是將自己讀書人的身份借給別人所用,自甘下賤,斷送前程。“
“諸位若聽得進去,且聽端憲一言,回去好生讀書,來年春闈,做一篇好文章,為朝廷獻一篇策論,若聽不進去,不妨在此逞口舌之利,禍福自擔”
眼見有人紛紛離開,蕭昶炫的臉色很是不好,楊鏡川渾身都在冒冷汗,與他同桌的學子掩面離開,顯然是后悔與他同桌,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端憲郡主是在威脅我等”
他話音未落,已經有兩隊東廠番子進來了,外面,錦衣衛將整座茶樓都包圍了,走得慢的人,已經被鎖拿,要送到順天府衙門去審訊。
“這是怎么回事”蕭昶炫不得不站出來,曲承裕看了一眼蕭昶炫,淡淡地道,“見過四皇子殿下,臣等奉皇上口諭,捉拿肆意妄言朝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