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沅急得跺腳,“姑娘,您忘了,襄王妃姓莊,是四大皇商之一,家里很有錢。”
謝知微不由得笑了,“你說的很有錢的意思,就是可以敲詐一筆了”
杜沅眼睛一亮,“姑娘,要不”
她不等謝知微說話,轉身便抱住了竇秀娘的胳膊,“竇大娘,我聽說竇家大哥是江湖人,要是竇大哥肯出力,等有了銀子,我們平分。”
謝知微眼見竇秀娘很是為難,她攔住了杜沅,“與其找竇秀娘,我給你舉薦一個人。”
“誰”
“曲承裕,曲百戶,你去找他,他多的是方子幫我們懲罰莊鳳芝。”
莊鳳芝沒有回莊家,她覺得心里很是不安,便來了襄王府。莊氏對這個唯一的侄女兒格外寵愛,再加上,又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侄女兒委屈為妾,更是愧疚不已,聽說侄女兒來了,忙讓人將侄女兒迎了進去。
“姑母,大表弟回來了嗎我有重要的消息要跟大表弟說。”
“胡說,你如今和你二表弟定了親事,怎么還能和你大表弟來往不避忌你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也可以跟你姑父說。“
莊鳳芝心說,自己這個姑母一天到晚就想給表弟使絆子,這事兒要是說給她聽,她想著這么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還不得巴不得給表弟娶進門。
“這事事關重大,我還是跟姑父說吧,姑姑,您幫我跟姑父說一聲。”
莊氏以為是國事,并沒有多疑心,便讓人往前院遞了個話,聽說正好襄王在,便讓人領著莊鳳芝去了。
蕭恂歪在他爹的榻上,正百無聊賴地喝著一碗銀杏著他爹,“就不能把婚期提前一點嗎四月十八日,那會兒多熱啊,湄湄要穿那么多衣服,不熱嗎”
說實話,京城的四月,根本算不得上熱,蕭恂這純粹是無理取鬧。
“你這么日夜兼程地跑回來,你就不累嗎兒子,你聽爹一句,年輕的時候啊,可一定要保重身體,特別是這腰,將來用得上的地方多著呢,你若是年紀輕輕地就落下了病根,以后看誰還瞧得起你”
蕭恂一個只牽過姑娘小手,趁著姑娘睡著了,才偷吻過的,未開葷的少年,聽他爹這老油子說著不露字的渾話,羞得臉都紅了。
“爹,我在跟您說正事呢”蕭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爹一眼,“回頭,我把這話,拿去給我娘說說,問問她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是不是兒子太蠢了”
“沒,沒有”襄王爺也覺得自己教兒子這些太早了些,他也想到了一樁正事,對蕭恂道,“我昨日去襄王府給你辦許良那事,被謝眺逮住了,給我提了個要求,婚期定在四月十八日不是不可以,但你須得答應,等郡主及笄后方可圓房。”
襄王語重心長地對蕭恂道,“兒子啊,這樁婚事,你爹我幫你謀劃來不容易,再說了,人家謝家講究的是古禮,哪有姑娘家不及笄就過門的,眼下是為了幫襯你一把,把人家姑娘當人質一樣放在北地牽制你這頭老虎呢,兒啊,爹就不得不幫你答應下來了。”
“答應就答應了,我又沒說不行”蕭恂不自在地扭捏不安,臉紅得就跟猴屁股一樣,他也聽說過,姑娘家若是沒有及笄,便同房的話,很傷身體,他本來就打算一切等湄湄及笄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