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三白多兩銀子,就讓親家母這么見外,可不是把我們當外人了。”
袁氏便無可奈何了,心想著,回頭多補貼女兒一點,橫豎不能教蕭家的人覺得,兒子是在花女兒的嫁妝銀子。
蕭家人肯定不會要女兒的嫁妝,但女孩兒家的嫁妝一向都是要傳給兒子和女兒的,要在蕭家傳承下去,是以,夫家人雖說極少有占用媳婦嫁妝的,但絕不愿意看到,媳婦用嫁妝貼補娘家。
謝明溪才不管呢,他拿到了彎刀,唰地抽出來,只見寒光一閃。
這彎刀以前的主人不知道是誰,已經開刃了,刃口鋒銳,如同紙一般薄,謝明溪從頭上拔下了一根頭發,吹在刀刃上,只見吹發即斷,可見是一口好刀。
“姐姐,這刀真好”謝明溪比劃了兩下,“我以后要用這柄刀開疆擴土,裂土封侯”
容氏越發喜歡這孩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謝明溪的發,“你有這個志向,是好事啊”
一行人又繼續往前逛了逛,買了不少東西,一開始后面的下人們手里提著東西,后來眼見得多了,杜桂便忙讓人去找了幾輛車來,等日頭西下,后面跟了七八輛車,街市上的貨物都快被他們掃了一半走。
京兆府離京城,慢走要個把月,走得快,也要半個月二十來天。
夜里,謝知微在燈下擬今年送往京兆府各家的節禮,崔家的、盧家的、海家的和謝家自己的,以及曾家的、襄王府、袞國長公主府等等。
一直到夜深人靜,秋嬤嬤幾次來催,謝知微才不得不將禮單放下,上了床。
她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三更天才漸漸地沉入夢鄉。
次日,起來得遲了些,到了臨福院,容氏正要用早膳,謝知微過去請安,見兒媳婦的眼底有青色,容氏笑道,“可是沒有睡好”
謝知微在旁邊陪坐,容氏朝她伸出手,她便牽了婆婆的手,順著力道,到了容氏這邊,低頭道,“到了年底了,昨日擬節禮的單子晚了一些,父王那里,不知道要送什么過去才好”
“你父王身體不好,北契那邊過來的人參,你不是說很好,還有高麗那邊送來的高麗參,也是好東西。”容氏道,“不拘什么都是心意,還有博陵崔家,你外祖母年事已高,專程為了你出閣,跑了一趟京城,如今離得越發遠了,不知道將來有沒有相見之日,送博陵的禮,不能薄了。”
容氏說完,朝花楹道,“你去把那個匣子拿過來。”
謝知微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抬眼看著容氏,容氏笑著幫她把鬢角的一絲亂發理順了,“我手上還有些積蓄,是當年出宮的時候,隨手拿出來的,這些年并沒有花的去處,我留一些用來開鑿佛像,下剩的,就留給你和阿恂了。”
“娘,說得好好的,為何又說起這些來了呢我出閣的時候,祖父、父親和母親都給了我不少嫁妝,還有王爺送來的聘禮,母親也都讓我全部帶了回來,您手里的銀子,您自己留著花,現在給我們不合適。”
第三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