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謝知微的名聲最大的羞辱了,謝知微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她頓時氣怒不已,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
蕭恂跳起來就要出手,被謝知微攔住了,她朝前走了兩步,冷笑道,“那就真是難為洪堂主了,令尊一生好賭,當年的義武侯府窮得揭不開鍋了,令堂將主意打到了我身上,討好我母親,無非就是圖我巨額的嫁妝。令堂想得沒有錯。”
“我出閣時,謝家為我準備了十里紅妝,那只是擺在世人面兒上看的,我夫家聘禮,還有袁家,崔家以及我祖父貼補給我的還不算,幸好令堂天不假年,否則恐怕恨都要恨死了”
洪言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謝知微再次冷笑道,“堂堂侯府,竟然要靠打姑娘們嫁妝的主意來議親,這種事,自己遮掩都還來不及,竟然還擺到明面兒上來說,洪堂主,你無非就是想當著我丈夫的面兒,毀我名聲,讓我沒臉。”
“可是,你想過沒有,謝家數百年簪纓世族,我乃謝家嫡長女,崔家乃是我外祖家,我祖父和外祖一向疼愛我,我出閣自然不會虧待我,而我身份貴重,人品嘉良,在京中素有好名聲,天底下覬覦我的人不知凡幾,不少洪堂主一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有什么錯更別說我丈夫知我甚深,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企圖用這種手段傷害我,只顯得洪堂主你卑劣無恥,義武侯府走到今日,非天意,乃是爾等自作自受”
“謝知微,你住口”
洪言珵怒不可遏,朝謝知微沖了過來,蕭恂一把將謝知微拉到身后,李鈞要動手,被蕭恂喝住了,“把他留給本王,本王親自收割他的性命”
“哈哈哈,你們都活不了,你們都要死了”
洪言珵就跟瘋了一樣,最后的一點理智,被謝知微的話刺激得消失殆盡,他渾身的氣血暴漲,頭發都豎起來了,手中拿著長劍,橫向了自己的脖子,“你們都活不了,我要你們所有人為我陪葬”
他看向謝知微等人,見所有人的眼里,都沒有緊張和恐懼,只是用看瘋子的憐憫眼神看著他,他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白蓮教的人跌跌撞撞地沖了上來,“堂主,啟稟堂主,火藥全部都被人用水潑滅了,點不著了”
洪言珵驚呆了,“怎么可能”
他看向蕭恂,見蕭恂絲毫不懼,明白過來,怒道,“是你,對不對,蕭恂,是不是你”
要是蕭恂不死,他為什么要死他死了,讓蕭恂夫婦逍遙世界洪言珵做不到,他心頭的仇恨不允許他做到。
他一把從懷里拿出了一份詔書,“你放過我,我把這個給你”
蕭恂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線,不想與瘋子計較,卻又很好奇,“我要這做什么”
“這是你父親留下來的傳位昭書,你是昭陽帝的兒子是不是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繼位詔書”
劉興軍一聽,急了,朝前走了兩步,洪言珵把橫著自己脖子的劍拿下來,對準了詔書,“不許過來,你們都不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