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恂是不舍得謝知微為朝堂上的事操半點心,他的湄湄應當是過那種,每天為穿哪件衣裳,戴什么樣的首飾而發愁,應當是在閑暇的時候,去踏春秋游,看著“樓臺側畔楊花過,簾幕中間燕子飛”的日子。
他放下書,走過來,將正在服侍謝知微的玄桃攆走,捉住了謝知微摘耳環的手,要幫她卸耳環,謝知微紅著臉推開他的手,“我自己來,你都沒做過,萬一把我耳朵扯痛了。”
“我沒有做過,總有一天要學會的吧,你放心,我小心一點”
謝知微只好隨他,蕭恂研究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幫她把耳環摘下來了,握在掌心里,向謝知微炫耀,“難得到我嗎”
謝知微笑著在他的側臉上親吻了一下,“真厲害”
那語氣,就好似在哄小孩子,蕭恂卻很高興,道,“這話,以后留著給我們的兒子說吧”
謝知微便不再理他了,蕭恂將兩邊的耳環都摘了,幫謝知微拆頭上的釵環,“你才不是問那些謠言是怎么回事嗎我想著朝中應是不太平了,昨日去問了大哥,他說京中有人坐不住了,李二太子那邊與她聯了手,如此也甚好”
謝知微不及多想,便明白了蕭恂所說的“甚好”的意思。
謝知微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幾乎垂在了地面,蕭恂看著一陣心動,從身后摟住她在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謝知微的臉頓時紅得如同一片火燒云,一頭扎進了蕭恂的懷里,香噴噴的拳頭捶在蕭恂厚實的胸膛上,“你再說,我不理你了”
蕭恂哈哈笑起來,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了床上,一抬手,帷帳落下來,將兩人相疊的身影擋在后面。
半個時辰后,玄桃不得不將浴桶里的水換掉,重新再讓廚房擔來熱水,她側耳聽了聽里面的動靜,只聽到郡主的聲音,不由得臉一紅,揮手讓服侍謝知微沐浴的桃夭和秋蔓退下,她自己一個人守在耳房。
換了兩次水后,謝知微才被蕭恂抱著過來,身上的衣服已是凌亂不堪,她扶著浴桶兩腿都站不穩,見蕭恂立著不動,謝知微不由得嗔怪道,“你還不出去。”
“湄湄,我服侍你沐浴。”蕭恂得寸進尺地道。
“你胡說什么”謝知微臉紅得如同秋日里的柿子,她輕輕地推了蕭恂一把,吩咐玄桃道,“還不快過來服侍我沐浴”
玄桃這才斗著膽子過來,不敢抬頭,手才搭在謝知微的腰間,蕭恂便忙轉過了身,出了門,體貼地幫她將門關上。
“郡主,要不要讓廚房燉碗紅棗雞湯”玄桃試探著問,想著王爺這些天,日日夜夜纏著郡主,眼看就要及笄了,若是提前圓房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以后就更要避著點了。
這些都是已經嫁人了的紫陌教給她的,說以后郡主的內室,若是沒有郡主召喚,她們就不要再進去了。
謝知微愣了一下,方才想到,謝家的規矩,若是主母有了房事,次日廚房是要上一碗紅棗雞湯的,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啐道,“沒有的事,你胡亂說些什么”
玄桃方才松了一口氣,服侍謝知微沐浴的時候,見她的腰間兩道指痕,胸口脖子上如同海棠花瓣,一朵一朵地飄落在上面,玄桃驚呼一聲,“郡主,這是怎么回事”
謝知微忙伸手捂住了胸口,對玄桃道,“你在旁邊待著,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