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自己如何好不容易和顧公子院子里的嬤嬤有了來往,花錢請對方吃了糕點,才從對方的嘴里得到了消息。
主仆二人均沒有看到陳燕容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與戲謔,姚黃與顧家嬤嬤靠近的時候,陳燕容早就知道了,她也讓自己的嬤嬤去與對方嬤嬤套近乎,把陳家嫡長女的心思說了。
顧家嬤嬤擔心不已,且不說別的,哪有姑娘家未出閣就害相思的這樣的姑娘,顧家說什么都不肯要,等姚黃果真來問,顧家嬤嬤半點懷疑都沒有,說了模棱兩可的話,說顧家公子已有婚配。
姚黃哪里知道對方存了心思,且婚約這種事又豈是隨便能無中生有,有中生無的
顧家當年親昭陽帝,昭陽宮變之后,顧家老太爺顧璘便以年老體弱,從刑部尚書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顧家大公子乃是這一輩的嫡長子,人品出眾,驚才絕艷,在楚州乃是數一數二的公子,顧家太太的眼界又高,并沒有看中的姑娘。
雖陳燕楚在楚州也出名,顧家太太卻打心眼里瞧不上,只覺得這女子淺薄,一個武將家的閨女,成日里只知道傷春悲月,看到自己的兒子后,眼珠子都不會動了,便是做妾都嫌不夠好,哪里還會有結親的心思
可憐,陳燕楚早些年上顧家的門,還能因父親的身份地位而得到顧家的殷勤款待,可最近幾次上門,顧家太太都不肯出面,最后一次,竟讓她在小花廳里等了足足半個時辰。
難怪,這落在人的眼里,她是何等的卑微不要臉
陳燕容眼中的神色一閃而逝,忙勸著姐姐道,“姐姐,不管是誰說的,這件事那怕確鑿,也沒關系,橫豎如今顧家公子還沒有上門提親,新娘子也沒有娶進來,姐姐若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有的是機會。”
想到這里,陳燕楚流著淚,搖搖頭,“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豈能因自己的一己之私,毀了陳家的名聲,壞了妹妹們來日的姻緣。”
陳燕容不由得動容,握住姐姐的手,也陪著掉眼淚道,“姐姐,你總是為我們想這么多,你何曾想到過你自己呢婚姻關乎終生,我哪怕將來我也不肯讓姐姐如此為我犧牲。”
她騰地站起身來,“我不管,姐姐,我這就去找顧家公子”
她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丫鬟雀兒便匆匆地趕來了,道,“二姑娘,大事不好了。”
陳燕容怒道,“什么事大事不好了你慌慌張張,成個什么樣子”
“二姑娘,奴婢聽大少爺屋里的嫣紅說,老爺要將大姑娘送去給二皇子當妾”
雀兒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燕楚便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陳燕容松了一口氣,和兩個丫鬟將陳燕楚抬到了床上,正要去請大夫,她卻醒了,拉著陳燕容的手,哭道,“妹妹,我是萬萬不能去給皇子做妾的,妹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