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爺”薛婉清似乎條件反射一般,忙一把推開蕭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四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無意冒犯四爺”
蕭惟也是無語,三番兩次這般,他年輕氣盛,也經不起挑撥,對薛婉清道,“你既是服侍我母親的,那你趕緊回去吧”
“四爺,奴婢,奴婢不敢回去”薛婉清跪在地上流淚道,“奴婢擔心側妃會罰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冒犯四爺,請四爺憐惜奴婢,奴婢愿意服侍四爺”
蕭惟自然知道,這女子說的后面一個“服侍”是幾個意思,他已是到了知人事的年紀了,不由得一紅臉,道,“我院里沒有女子,我如今還沒有娶妻,身邊不需要女子服侍。”
薛婉清的手卻輕輕地捏住了蕭惟的腳踝,他嚇得幾乎跳了起來,渾身的骨頭也都酥了一般,朝后退了一步,“你,你怎如此”
薛婉清卻抬起頭來,“四爺,我也曾經是好人家的女兒,命不由己才到了今日這一步,四爺,我也曾經琴棋書畫不比郡人差,求四爺憐惜”
蕭惟從未遇到這等事,只覺得這女子盈盈欲滴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惜,不由得如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不知道動彈了。
薛婉清便忙趁此機會,上前抱住了蕭惟,在他懷里哭道,“四爺,奴婢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四爺,奴婢沒有別的奢望,奴婢只想為四爺疊被鋪床,奴婢一定會安守本分,不給四爺添麻煩。”
“你,你,你先放開”蕭惟結結巴巴,卻又情不自禁地摟著了薛婉清,他深吸一口氣,只得許諾道,“我去跟我母親說,你,你別哭了”
百靈來找蕭惟,遠遠看到蕭惟將懷里的一個女子推開,那女子一步三回頭地朝玉蘭院去了,她忙跑上前,對蕭惟道,“四爺,郡主請四爺過去。”
蕭惟忙渾身一凜,不敢耽誤,跟在百靈的身后來到了凝暉堂。
“坐吧”
蕭惟給謝知微行過禮,便在一邊規規矩矩地坐了,謝知微見他臉頰微紅,神色游離,不由得朝百靈看去,百靈朝她打了個手勢,謝知微的目光不由得一冷。
“四弟,我聽說家里有個叫挽雪的丫鬟,是花楹姑姑從外面帶回來的,是因為你幫她贖了身,想必她對你一定是感恩載德”
蕭惟“啊”了一聲,不由得臉一紅,不知道該如何說,忙低了頭。
“你告訴我,你對那姑娘是如何想法”謝知微道,“王公大臣家的爺們,諸多都有通房丫頭,我作為你的嫂嫂,本來不該管到你房里去,實話跟你說,若你瞧上了別的丫鬟,我但凡聽個風聲,也能把她調撥給你使喚,唯獨這個女子,不行”
蕭惟不傻,想到這女子出現得很突兀,又幾次三番與他相遇,性子又著實不像其他的丫鬟們那般卑微守規矩,忙起身朝謝知微行禮,“求嫂嫂賜教”
謝知微便極為滿意,道,“你坐下說話吧,你不清楚前情,我不怪你,但你須記住,女子重德,規矩才是一個家族立于不敗之地的根本。”
蕭惟哪里敢坐,他心頭被薛婉清撩撥起來的那點旖旎,此時全部化作羞愧了。
“那女子聽說叫秦挽雪,實則,她叫薛婉清,她真實的身份是我的表妹,她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妹妹,是原寧遠伯府的世子夫人。我表妹昔日在謝家生活了五年,十歲那年,回到薛家,后來被皇上賜給四皇子做庶妃,不知為何,后來叛逃到了大婁,大婁亡國,想必是命大,才又重新回到了北契。”
蕭惟倒抽了一口涼氣,居然是四皇子的庶妃,這算什么他們兄弟享用同一個女人還是說他撿了四皇子的逃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