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謝元柏快手快腳地跪了下去,李寶楨要扶起他,謝元柏道,“李公公,還是讓我等跪著接旨吧,千古禮數不可變啊”
李寶楨便只好道,“皇上命國丈老爺即刻入宮覲見”
養心殿里,宮人太監們都被屏退了,只留了幾個貼身服侍的人在,庭院的海棠樹下擺了一張桌子,還沒有布菜和碗箸,蕭恂和陸偃在說話,謝知微搖了一把扇子在旁邊扇著。
聽說謝元柏進宮了,謝知微忙站起身來,已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待謝元柏的身影在門口出現,謝知微更是忍不住跑了過去,她提著裙子,挺著偌大一個肚子,看得三個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朝謝元柏奔過來,如同小時候那般,謝元柏不由自主地伸開了雙臂,一把將女兒接住了,“湄湄”
“爹爹”
謝知微的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謝元柏很快松了手,謝知微退后兩步,低頭擦了擦眼淚,“爹爹,您可終于回來了,一切可都好”
“都好,都好”謝元柏也是百感交集,看著女兒的肚子,一陣擔憂,他提了袍擺,跪下去,“臣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謝知微朝后退了三步,來不及反應,蕭恂已經一步上前,一把扶起了謝元柏,“岳父,這里沒別人,不必多禮,過來坐”
謝知微心里一陣難過,卻也無能為力。
謝元柏又與陸偃見過禮,推辭再三,才在桌邊坐下,卻也只肯坐半個屁股。
謝知微只當沒有看到,吩咐人擺桌,她怕父親不安,便沒有親自布碗箸,只在蕭恂身邊坐下,道,“爹爹,這里只有我,阿恂和大哥哥,您就安心在這里用一頓飯,要不就辜負了阿恂了。”
陸偃笑道,“謝大人在西域是立下大功的,且不說當年跟著阿恂征戰,只這短短兩年時間,我可是聽說西域已經被陸大人治理得路不拾遺,要不然,我可不敢毛遂自薦地說將來去守西域。”
謝元柏是與郭玘做交接,郭玘是當年定遠侯留下來的人,有勇有謀,否則他也不會蟄伏十多年,最后給陸偃留下了一萬多人,組建成了現在的寒羽軍。
謝元柏見此,才安心,道,“說實話,若是換了別的人我還真不放心,郭將軍是個做實事的人,有他在西域,我很放心,皇上也可放心。”
酒菜都上了,蕭恂先敬謝元柏,謝元柏又是戰戰兢兢,蕭恂道,“岳父,我還是很懷念當年為難我,不讓我娶湄湄的那個岳父。”
謝元柏汗顏,他低了一會兒頭,抬起頭來,看著蕭恂道,“皇上,禮不可廢,凡事有舍有得,若皇上不好好待皇后娘娘,臣自然就會為難皇上了,臣對皇上恭敬,皇上看在謝家滿門忠心的份上,就會敬重皇后娘娘。”
謝知微鼻頭一酸,低下頭,強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水。
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為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女兒罷了。
蕭恂笑道,“好”
陸偃朝謝知微看了一眼,道,“不說這些了。阿恂,西疆那邊半年時間竟然能夠有六百多萬兩的稅銀,一年就是一千多萬兩,那種蠻荒之地竟然是浙江和南直隸的五倍,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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