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桃驚訝得快合不攏嘴了,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抬眼朝這人身后的人瞧去,陸偃和蕭恂邊說話,邊從前殿過來,也同時看到了這一幕。
殷美抬手就是一耳光朝這人的臉上扇去,對方乃是一青年男子,如何能讓殷美得逞,猛地扣住了她的手,兩眼冒火,只差也回敬她一耳光了。
“皇上,臣該死”
蕭恂和陸偃站在了廊檐下,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焲,陸偃沒有時間看這樣的笑話,朝蕭恂一拱手,“皇上,臣還有事,先告退”
蕭恂知道如今陸偃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公主身上,朝中之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蕭恂要是抱怨,陸偃還振振有詞,“臣只有這一個寶貝,不想錯過她的任何一點成長。”
蕭恂體諒他這些年的艱難,也沒辦法太過勉強。
蕭恂擺擺手,陸偃便迫不及待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恂目光沉沉地看著蕭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了嚶嚶嚶的哭聲,他皺眉看去,見一女子正掩面而哭,盈盈拜下,戚戚然地喊了一聲“表哥”
蕭焲嚇得渾身哆嗦,既然是宮里的女子,只要不是皇上的妹妹,便必然是與皇上有關系的,他方才沒仔細看殷美,若是皇上的女人,他今天真是死定了。
蕭焲乃是岷王府世子,岷王與皇上的關系那都快出五服了,素來就無太多親近,這一次,他進宮領差事,誰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聽殷美喊“表哥”又是這么嬌滴滴的,蕭焲暗叫不好。
玄桃心里暗自罵了一句,上前來,“皇上,奴婢該死,皇后娘娘吩咐奴婢送殷姑娘出養心殿,誰知,殷姑娘一定要走這條路,才不小心被沖撞了”
蕭恂看都沒有看殷美一眼,便對蕭焲道,“你自己去樂壽堂向太皇太后請罪,既然沖撞了,就當負起責任來。”
蕭焲一下子懵了,抬起頭來,正不知該如何理解,殷美已經哭起來了,“表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玄桃斜睨了殷美一眼,氣得要死,但都是主子,還輪不到她說話。
蕭恂理也不理,抬腳就走,殷美膝行兩步,欲抱住蕭恂的大腿,蕭恂是什么人,他若是想讓人抱,自然抱得著,若是不想,尋常人哪里能近得了他的身
蕭焲便懂了,他深深地看了殷美一眼,殷美沒有攆上蕭恂,正氣不打一處,將所有的怨氣都遷怒到了蕭焲身上,狠狠地瞪他,正要對上了他滴溜溜轉的眸子,就好似在對一個物件估價一樣。
“你要是敢去樂壽宮告訴太皇太后,我不會放過你的”殷美起身,威脅蕭焲。
皇上都走了,他也不用跪了,起身冷冷地朝殷美看了一眼,抬腳就往樂壽宮走。
蕭焲無論如何也是姓蕭,豈會受殷美的威脅。
樂壽宮里,太皇太后正在喝一碗羊乳,喝了一口,推給了胡嬤嬤,“太甜了些賞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