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保證自魔頭口中說出,似帶了幾分疏離和冷淡,卻仍是語氣鄭重,就像這完全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一樣。
景琛喜不自勝,“真的么?可真是太好了,你,你……,孤真沒想到,你竟能……”
魔頭這時顯得嚴肅起來,帶些警告的意味看著他,“眼下,你還要替我守住這個秘密!”
景琛一怔,隨后連連點頭,“好,好,都聽你的,孤不會告訴任何人,還有這兩個奴才……”
他回頭看向賈平和玳鐘,神情端肅,帶上太子應有的威嚴,“你們兩人可記住了?”
倆太監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自此刻起,這位……”
太子語聲微頓,有些不知如何稱呼才好,悄眼打量魔頭一瞬,繼續正色道:
“這位先生,與孤命脈相系,生死攸關,你二人須盡心伺候,先生一應所需,禮數皆與孤同,但凡有任何吩咐你等去辦的,侍奉如同待孤,不得稍有違背,若有二心,便是對孤不敬不忠。”
賈平這回,再多的心思也只能揣在肚里,不敢有違,和玳鐘磕頭應諾。
轉過身端正跪好,又朝魔頭恭敬叩禮。
魔頭微微一笑,“這些日子,我便在外替你周旋,你只需安心靜養即可。”
此話一出,便等于是由他假代太子,而真太子,則只能待在這間寢殿的一角靜室中,沒了自由,沒了身份,成為一只輸出精血、供魔頭休養生息的傀儡。
然而景琛臉上半絲疑惑也無,鄭重點頭,甚至已開始為對方擔憂,“我……,孤現時處境真的不大好,恐怕還要委屈你。”
賈平伏在地上,聽了這話嘴角直抽,太子爺宅心仁厚,這個時候還在替魔頭操心,倒不如多想想自己個兒。
便聽魔頭又開口囑咐:“你這兩日,先把相關事宜撰寫一份給我,免得言行有失,被人看出破綻。”
“那是自然,孤待會兒就著手整理。”
景琛一口應承,“還是你想得周全,若是露了馬腳,危及到你,孤也難安。”
“以后還是他隨我左右,以便查漏補缺。”
魔頭先點了賈平,又指指那個小的,語氣體貼:“他跟在靜室照料,你可覺有甚不便?”
景琛點頭,“孤有玳鐘一人,盡夠使的。”
魔頭嗯了一聲,看向兩個太監的眼神,溫和淡去,顯出幾分凜然威嚴,吩咐道:
“如此,這東宮事宜,仍由你二人經手,稍后放開禁制,其他人也可入這寢殿,今后但有差池,是自你二人處泄漏,太子境況危急,便是你等疏錯所致。
至于孤的安危,……你等大可自行掂量。”
他的語調冰冷淡然,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儀,最后一句看似輕描淡寫,卻含著強大的自信,威懾之意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