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死去的羅德曼今天凌晨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自己雀占鳩巢,附體重生,現在就是羅德曼,伙伴們為自己站臺受重傷,與情與理都不能夠撒手不管。
“我們在豎琴夜總會做侍應生的朋友湯姆已經打聽到了,拿我們擋災的舞女是洛塔麗絲小姐,她是豎琴夜總會當紅的頭牌舞女。”
“哇靠,那個醉酒的客人呢?”
“是阿格蘭人黑幫老大暴熊伊凡的最小弟弟,名字叫阿瓦隆,昨天就是他指使人毆打我們兄弟,下手太狠毒了。”范賽想到昨天夜里的場景,至今仍然后怕不已。
“我草,草草草,真是個大麻煩。”羅德曼不禁感到頭疼欲裂,今天早晨父親老羅根還談到這個事情,千萬不要招惹阿格蘭人黑幫。
在峽灣市,阿格蘭人黑幫并非只是一股,大大小小的阿格蘭人黑幫勢力有十余個,暴熊伊凡的黑幫算是較大的,名字叫做“彎刀幫”,盤踞在黑石街一帶,距離這里大概三到四個街區。
阿格蘭人黑幫為了爭地盤,互相也經常斗毆甚至砍死人,可是他們對外非常團結。
如果有其他的黑幫想要侵占阿格蘭人黑幫的地盤,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對付,就連警察都頭疼不已,輕易不愿意招惹。
此時夜幕低垂,天空中一大兩小三個月亮,把冰冷的月輝灑向大地,讓這個黑夜有了些許的光明。
路邊昏黃的煤氣路燈,只能照亮附近十幾米的距離,依然留下了大片大片的黑。
兩個少年穿過幾個街巷,來到一處低矮的棚戶區內,前行不遠就看到三個少年站在院子門口,這里是克勞恩的家門口,他們焦急的來回走動。
三個少年是林恩,克萊德曼和克里夫,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一起經歷了昨夜驚魂的一幕。
“羅德曼你來啦,看能不能有辦法弄點錢,否則,克勞恩就不行了。”克萊德曼神情焦急地說,顯然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
“是啊,他的兩條腿和一個胳膊都被阿格蘭人打斷了,胸口也被踹斷了,整個都塌陷下去了,我估計挨不到明天了。”林恩明顯不抱什么希望,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淡。
“都不要慌,我先看看再說。”
羅德曼推開半閉的柴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帶著發霉的潮濕氣息迎面撲來,讓他的眉頭不禁一皺。
這樣的環境,很不利于重傷員的修養。
借著屋里跳動的煤油燈光,羅德曼看清躺在床上的克勞恩,他的臉色慘白發青,比自己還要高大強壯的身體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被黑幫折斷的手腳恐怖的扭曲著,并沒有醫生幫他復位,也沒有得到任何有效治療,只是靜靜地等待死亡的來臨,也許這是街頭野小子的宿命。
歸根到底一句話,還是缺錢鬧的。
這群在一起玩的街頭野小子們家境都不好,克勞恩的父親也是個水手,不但嗜酒嫖娼而且賭博成性,母親早就跟著有錢人跑了,在父親出海的時候,家里只有克勞恩一個人。
那個混蛋老爹不怎么管克勞恩,他的日子比別人更加窘迫,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常需要伙伴們接濟,哪里有錢看病找醫生。
羅德曼仔細查看了一番就知道,克勞恩的傷并不致命,近20小時過去了,他的呼吸正常并沒有持續出血,只是人顯得非常虛弱。
如果折斷的肋骨刺入內臟,導致大出血或者臟器衰竭,哪里能夠活到現在?